睡夢中的許雨桐微鎖眉頭,輕聲低語,“誰這麽早拉窗簾?我還想多睡一會?幫忙拉上窗簾吧,謝謝啊!”
諾以深嘴角上翹,臉上挂着不易察覺的一絲微笑,不高不低地聲音響起,“許雨桐,你把我的卧房當學校宿舍?是不是該起床了?”
聽到諾以深的聲音,許雨桐瞬間清醒,迅速坐起來,環視卧房一圈,果然不是她的卧房。
“我怎麽會在這裏?”
昨晚喝到斷片,隻記得自己做了個美夢,再次夢到那個身有冷梅香的男人,被他抱在懷裏,她很喜歡。
看到諾以深的身影,許雨桐顧不上回味那個美夢,趕忙從床上跳到地闆上。
“對不起,諾以深,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睡你的床……”
諾以深靠在窗戶前的護欄上,雙腳自然交叉,一隻手随意搭在護欄上,另一隻手裏拿着手機,一派慵懶模樣。
“許雨桐,你不僅睡了我的床,還睡了我!你打算怎麽解決這件事?”
“啊?不……不會吧?”
許雨桐說話間,目光朝大床上掃去,床單已經起了很多褶皺,這說明晚上可能有些激烈。
光着腳站在地闆上,腳有些涼,一想到諾以深那份婚前協議,她的腳更涼,涼意從腳竄到大腦。
完了!這一次應該是徹底惹怒冰塊老公了吧?
“那個……你需要我負責嗎?”
說出這句話時,許雨桐的舌頭有些打結。
諾以深答非所問地說道:“你的腳不涼嗎?”
“哦,有點涼。”
許雨桐立馬跳上大床,之後又意識到這是諾以深的大床,緊接着又跳下去。
諾以深一臉嫌棄地說道:“許雨桐,這一大早,你這是要讓我看耍猴嗎?上蹿下跳,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床頭櫃最底層有一次性拖鞋。”
“哦,好,謝謝!”許雨桐找出一次性拖鞋,穿在腳上後,再次問道:“你需要我負責嗎?”
諾以深做思考狀,“我還沒想好答案,等我想好後再告訴你。”
“好吧。”許雨桐忽然記起女人第一次會有流血,剛才床單上沒有任何血迹,身下也沒有任何不适,于是繼續說道:“我屬于作案未遂,我……”
她想說我不用負責。
但諾以深不容她說完,便打斷,“什麽?作案未遂?女人,在你之前,我沒有碰過任何女人,更不用說牽手擁抱親吻,但就在昨晚,你把我的這幾個第一次全部奪走,你還好意思說作案未遂?”
說到這裏,諾以深的那雙桃花眼流露出委屈和怒意。
許雨桐總覺得今天的諾以深與昨天很不一樣,但又說不清哪裏不一樣。
“那你說怎麽辦?難不成我讓你牽手擁抱再吻回去?”
諾以深故作爲難狀,“這倒是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不過,我還沒做好碰觸女人的準備,這樣吧,等我做好準備再向你索回……”
許雨桐有些懷疑諾以深對昨晚描述的真實性,“你是個大男人,昨晚我那樣對你,你不會躲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