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己的反常表現,諾以深非常不願承認一個事實。
這個事實就是許雨桐在他心裏是不一樣的。
許雨桐穿好上衣,悄悄上樓,耳朵緊貼在諾以深的房門上,聽不到裏面的任何動靜。
“咚咚”敲門。
“諾以深,我可以進去嗎?”
沒有回應。
許雨桐不願就此放棄,“諾以深,不是我不脫,是你不願看,你可以如期把證據給我了吧?”
還是沒有回應。
就在她準備推門而入時,諾以深的聲音傳來,“不準進來!”
語氣不似之前清冷,卻帶了一絲怒意。
“好!我在門外等着。”
許雨桐心裏在打鼓,如果沒有摘掉諾以深的墨鏡,她還有把握按時拿到那些證據,可現在……
真是好奇心害死人啊。
一會該怎麽跟他解釋呢?
就在許雨桐糾結如何解釋的時候,卧房門被打開。
諾以深的頭發有些濕漉漉。
在許雨桐看來,這絲毫不影響他那俊美的五官,而且美男出浴别具一番風味。
“那個……”許雨桐舔一下略有些幹裂的唇,“剛才是我不對,不過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知道自己老公長什麽模樣,你也知道,每次我們倆見面,你都戴着墨鏡。”
這一次,諾以深沒戴墨鏡,但許雨桐沒敢正眼看他,生怕再一個不小心惹到他。
諾以深提前準備好訓斥許雨桐的話,瞬間變成另外的話。
“其實,我們見面的時候,我也有過沒戴墨鏡的時候,隻是你沒看到。”
語氣中沒有絲毫怒意,反而帶一絲溫和。
許雨桐以爲自己的耳朵出問題,脫口而出一句話,“啊?那挺遺憾的。”
這句話聽到諾以深耳朵裏十分受用。
“是嗎?以後在你面前,我不會再戴墨鏡。”
“好啊。”許雨桐絲毫不介意有這麽養眼的美男時常在眼前晃悠,“那我先去休息,晚安。”
“晚安。”
這是諾以深自八歲以來,第一次對異性道晚安。
許雨桐剛要朝自己卧室走,忽然一拍腦袋,美男當頭,竟然忘記最重要的事。
趕忙再次面對諾以深說道:“那我需要的那些證據……”
“放心,明天先把我手裏的那些證據給你,剩下的證據也會盡快搜集整理好給你。”
面對諾以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許雨桐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她沒有忘記道謝,“謝謝!即便将來我們離了婚,我也不會忘記你這個恩人。”
聽到離婚的字眼,諾以深心中産生一絲不爽,“如果你把我當恩人,不許主動提起離婚二字!”
“哦,好。那我等你主動提。”
“女人,今天是我們領證第一天,你确認要這麽找不痛快?”
諾以深不自覺地走近許雨桐。
許雨桐後退一步,後背正好貼到牆上。
“不……不……恩人老公,早點休息吧。”
諾以深忽然覺得領證第一天應該做點什麽,不然對不住這麽特殊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