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經常夜裏被哭聲驚醒,齊菡紗感覺到了嚴重的睡眠不足,“給他取個什麽名字呢,就叫赫連鬧鬧好了。哈~”
說罷又打了個哈欠。
赫連翊看着吃飽喝足之後又睡了過去的小家夥,皮膚已經伸展開來,眉目也逐漸清晰,偶爾睜開眼睛看看這個新奇的世界,沒有表現出太濃厚的興趣。
初步觀察,性子可能是像他,長相像她,黑漆漆圓溜溜的眼睛,小小的唇瓣,粉嫩粉嫩的,活脫脫一個小女孩的樣子。
看着心裏喜歡,可不免又擔心,萬一長大了還是長這副模樣,那就不好了。
齊菡紗看他直勾勾地盯着孩子看,“你看什麽呢?”
“紗紗,你覺不覺得小家夥的長相有些偏女氣了。”
“沒有啊,挺好的,男大十八變,你怎麽知道他以後長成什麽樣子啊。”
“是麽。”
“行了,睡吧,再不睡就天亮了。”不管赫連翊,自己徑自躺下。
夜裏的時候,齊菡紗突然又醒了過來,“他又拉粑粑了。”
一股臭味充斥在鼻尖。
和赫連翊一起搭配合作,将孩子從床上抱了起來,打了熱水替他清洗一番,重新換上幹淨的尿布。
孩子從始至終都不曾醒來,一直酣睡着,兩個大人卻忙出了一身薄汗。
本來這些是安排了别人來做的,但齊菡紗堅持自己的兒子自己養大,就是一把屎一把尿也要把他喂養大。
赫連翊也沒什麽意見,可以說樂意之極,從一開始的笨手笨腳,到如今配合默契,總是孰能生巧。
雖然累人,但是心裏開心,不過躺下的時候,齊菡紗還是抱怨了一句,“吃得多拉得多,明天少給他吃點。”
“那你明天可以試一試。”小嬰兒都是吃飽了爲止,一旦餓了,張嘴就開哭,少吃一口都不行。如果不怕吵,就讓她試試看。
轉眼便到了牙牙學語的時候,可是他們還沒有給小家夥取一個正式的名字,成天都是“小赫連”“小赫連”地叫。
“小赫連,快到娘這裏來。”
站在走廊的一頭,看着小肉球邁着兩條小短腿,跌跌撞撞地走過來,齊菡紗伸手将他攬入懷中,在臉上“吧嗒”親了一口。
這柔嫩的肌膚,簡直讓她愛不釋手,有的時候沒控制好力道,把小家夥捏疼了,他也不會哭,轉身就改投了爹爹的懷抱,幸好還不會說話,否則指不定要怎麽告狀呢。
可赫連翊看到小家夥臉上紅紅的,就知道怎麽回事了,“你娘親又掐你了?”
“掐……娘……掐……”斷斷續續地蹦出幾個字來,雖然含糊,但也大約能聽懂他說的是什麽。
赫連翊趕緊将兒子從肩頭放了下來,“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小家夥偏着頭看了他好一會兒,一聲沒吭,任憑他怎麽誘導,都不再說話了,還真是個倔脾氣。
晚膳的時候一家三口坐在一張桌上,小家夥坐在中間的搖椅裏。
齊菡紗因爲身體不好,奶水并不多,所以提前給他斷了奶,現在是吃米糊糊,配上一點點青菜碎末,喂給他。
好在小家夥也不挑食,餓了就吃,不管你喂過來的是什麽,飽了就不再張嘴了。
一邊自己吃飯,一邊有一口沒一口地給他喂一勺米羹。
看了看靜靜坐在一旁不吵不鬧的兒子,齊菡紗感歎,“你兒子還真聽話。”
赫連翊不鹹不淡地掀了掀眼眸,“你兒子也是。”
“哈哈。”
飯後,赫連翊将兒子抱出來,大手牽着小手,準備帶他回屋,沒想到小家夥看着旁邊的人突然開了口,“娘~”
齊菡紗猛地蹲下身來,“兒子,你剛剛叫什麽?”
“娘~”奶聲奶聲,一瞬間就萌到了心坎裏。
齊菡紗高興得一把将他抱起來轉了一圈,惹得小家夥“咯咯”笑了出來。
赫連翊在一旁護着,“小心一點。”
“沒事,等他再長大了我可就抱不動他了,趁着現在多抱抱吧。”
既然已經學會叫娘了,自然就想讓他叫爹,可教了半天,這個字恁是不能從嘴巴裏蹦出來。
赫連翊也難免有些吃飛醋了,“你這個小家夥,你娘老是掐你,你還叫她。”
齊菡紗聽了也覺得樂,“那有什麽辦法,誰叫他娘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
……
赫連翊的正業可以說是荒廢了許久了,幾乎一個月能來個兩三次就不錯了,如今有了空閑,便多花了時間待在軍營裏。
軍營裏不外乎日常練兵情況和軍營概況,暫時沒有需要特别費心的。
但他要暗暗調離一部分人。
在齊菡紗懷孕生産這段時間,赫連翊對其他事情幾乎沒有過多關注。
而在此期間,以徐雅欣作爲誘餌,差一點就将徐帆抓住了。但是,差一點。
不知道靜妃用了什麽辦法,皇上居然下令将徐雅欣放了。
如今的尚書府已不在,父兄已“亡”,進宮也不妥,但起碼有靜妃這個姑姑在,目前尚且還能保她衣食無憂,但徐雅欣卻選擇了出城。
按照太子的意思,徐卿俞肯定是藏在最後面的,目前尚不知身在何方,隻能順藤摸瓜,看看能不能連根拔起。
赫連翊派了一些得力的手下,去往附近的各個城池。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徐卿俞就算不在皇城,但也不會離皇城太遠,極有可能就隐匿在周邊的某座城裏。
同時也派了人暗中盯着徐雅欣,試試會不會有什麽發現。
随後,赫連翊來到了被查封的尚書府,這裏荒廢許久,早就爬滿了蜘蛛網。
抄家的時候,值錢的東西也都不在了,剩下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也看不出原樣。
赫連翊推門走進了書房裏,最不值錢的,就是這些書了,都還原封不動地擺在這裏。他自然不覺得徐卿俞會留下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他隻是想找找看,當年徐太傅還有沒有留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