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形迹可疑,不過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眼看着前面拐彎了,加快兩步跟了上去。
隻是一轉身就沒看到人影了,隻有來來往往的人在穿行着。
原地轉了一圈,四處瞧了瞧,是不是進了哪個屋子了,還是她被發現了?
一回頭吓了一跳,這不就站在她後面麽,看着她呢。
齊菡紗微微低了頭,準備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像個路人一樣繼續往前走。
可反過來,那個人倒是跟在了她身後。
把她吓了一跳,就在人群多的地方來來回回地走着,不敢去人少的地方,怕被痛下殺手。
最後她走累了,去了旁邊一個說書的人群旁邊坐了下來,警惕地看着那個人。
眼瞅着他慢慢又走過來,齊菡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麽多人呢,沒這麽大膽吧。
正想着要不要拔腿開跑呢,那人先開了口,聲音低低的,“公主殿下。”
“啊?你認識我?”
“我叫沈钰,之前在宴鴻樓的時候,公主應該見過我。”
沈钰?姓沈?還有宴鴻樓?
“你是沈弈烯的人?”
“正是。”
“呼——”真是給她吓死了,“那你跟着我幹什麽呀?”
其實她也不記得到底是什麽時候見過她,印象不太深,隻覺得眉眼熟悉而已。
沈钰換了個方位,避開了人群,回答她剛才那個問題,“好像是公主先跟着我。”
“我……我就是看着你熟悉,想問問咱們是不是見過,又怕萬一弄錯了,這才一直沒開口,你發現我就發現我了,反過來跟着我幹什麽?”
“我以爲公主是找我有事,又不敢貿然開口,這才一直跟着。”
齊菡紗嘴角抽了抽,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試探地問了問,“你來這裏幹什麽,你家公子在這邊也有生意?可我看你不停地張望着呢?”
“我家公子确實有此意,所一才讓我過來查看一下,是否有合适的鋪子,适合盤下來。”
“做什麽生意,酒樓,還是妓院?”
沈钰也被她這麽直白的話吓了一跳,楞然了片刻,“我家公子準備開一間茶鋪,賣茶葉和茶具。”
“哦。”看來沈弈烯對茶藝還有研究,不過之前他那的茶口味還是不錯的,想來他那人也挑剔,幹脆自己來搗鼓了,也算合理。
“那你慢慢找吧,祝你們生意大火。”
“嗯。”
齊菡紗揮揮手先走了,虛驚一場。
她走了不過片刻,沈钰也随機離開了。
回了宴鴻樓,“公子,方才在城北,我碰到了公主殿下。”
“她?可有發現她去城北做什麽?”
沈钰跟在他身邊幾年,也基本上能摸清他的意思,很迅速地回答,“應當不是,我看到她是從梁家的鋪子裏出來的。”
“嗯。”他還想着她會不會是找赫連翊,雖然這次不是,保不定下一次就是了,倒是可以從她入手。
“派兩個人注意一下她的動向吧,不過小心不要被赫連翊發現了。”
“是。”
齊菡紗回了将軍府是一身輕,總算是不會被金錢壓平了胸。
隻需要等三天就可以,就不信梁思域不給她。
那要不要再找找呢?
想了想,找找吧。
想是菡靑宮裏,靈兒比她還熟悉一些,幹脆把她也帶上。
進去之後就對着床上又是一通翻。
靈兒愣頭愣腦地站在旁邊,“公主,你在找什麽呀?”
“找錢,你也快去給我找找。”
“啊?”
“我之前将一張銀票壓在床底下,後來不見了。”
“可是一萬兩?”
“對,就是一萬兩。”齊菡紗猛地擡起頭來,“你怎麽知道?”
她回來之後就悄悄放的,後來除了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告訴了赫連翊,其他人應該沒人知道。
“是不是你給我拿了,你個死丫頭,讨打!”
“不是不是。”靈兒趕緊退了兩步,然後快速轉身跑到梳妝台邊将一個木箱子抱了過來。
開了一層又一層,最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打開之後裏面是一對小巧的珍珠耳環。
靈兒将耳環先交到她手上。
齊菡紗起來看了看,“一萬兩,換了這個耳環?”
“當然不是。”靈兒又将下面墊着的一層絲帕拿了出來,最後才抖出一個疊的四四方方的紙塊,慢慢攤開放在她面前。
“公主,是這個。”
齊菡紗拿起來一看,可不就是她的銀票麽,“你什麽時候拿的?”
“就是公主出嫁之前,我收拾床的時候偶然看到了,我猜就是公主放的,怕被别人看到了不安全,就收了起來。”
“那你怎麽不告訴我啊?”害她一頓好找。
“我……我忘了,後來公主您也沒問,我都差點不記得這回事了。”
“行吧。”
隻要還在就行,幸好她一直都不怎麽戴這些首飾,否則被當成廢盒子丢了才冤。
都沒有等到三天,齊菡紗第二天就拿着銀票去将銀子兌了出來,還是放在自家倉庫裏比較穩妥。
這又莫名其妙多出來一萬兩銀子,朱管家立即就向赫連翊說了這事。
赫連翊晚膳的時候才提起來,“聽說,将軍府的資産又漲了?”
“對啊。”齊菡紗有些洋洋得意的,“我的銀票找到了,被靈兒那個丫頭藏起來,我立刻就拿去兌了回來。”
赫連翊是知道梁家在皇城的經營方向的,“你自己去城北了?”
“嗯,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随便暴露你的根據地的。”那地方,一個迷宮一樣,她一個人也根本就找不着,他大可不必擔心。
“嗯,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麽?”
“之前梁家給的那些聘禮,我讓人搬出去了。”
“還給他們了?”
赫連翊搖了搖頭,“這些都算是當初給清清的聘禮,都是留着給她的,留着供她以後的花銷。她的事情不必歸納到将軍府裏。”
“哦。”也好,梁家把她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也說不上是誰的責任,就當是補償吧。
赫連翊不會是怕她多想才這麽做的吧?
其實她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顔清清若是能恢複過來,重新做人,有點财産傍身,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我上次問過梁景晨,他根本就沒有對顔清清做過什麽。所以,若是她能治好,重新給她找戶人家吧?”
赫連翊一時無語,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件事,“到時候看情況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