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痛痛,放手。”
齊菡紗抱着頭蹲到了地上,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看了看。發現梁景晨扭曲着一張臉,手臂被人死死捏在了手中。
側頭一看,居然是赫連翊。
松了一口氣,站起來躲到了赫連翊身後,對着梁景晨翻了個白眼。
可惜梁景晨沒看到。
“梁公子還是先回去換身衣服吧。”
說完,赫連翊丢開梁景晨的手,轉而拉起齊菡紗大步離開,齊菡紗完全是被他拖着走,跟不上他的速度,“赫連翊,你快點放開我,我要摔倒了。”
一直走到了後院才停下,赫連翊甩手把她往前面一帶,一個踉跄還真的差點摔倒了。
齊菡紗揉了揉剛才被捏痛了的手腕,氣得跳腳,“赫連翊,你神經病啊,我得罪你了?”
赫連翊盯着她那一小塊泛紅的皮膚看了看,然後直接留給她一個背影。
搞得齊菡紗莫名其妙,“智障!”
他們走後,梁景晨憤憤地抹了抹臉上的茶葉和身上浸透的水漬,一腳踢翻了椅子,茶杯也丢到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這将軍府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好歹他也是梁家的少爺。連個奴才都這麽膽大妄爲,這個将軍竟然如此縱容。
他早晚有一天要娶到這個大小姐,到時候要他們通通好看。
梁家的幾個下人見自家少爺要離開,趕緊指着擡來的那些聘禮問到,“三少爺,那這些東西?”
梁景晨又一腳踢過去,“當然是擡回去啊。”一邊還順手抓了一把放進懷裏,正好沒銀子用了,接下來又可以逍遙幾天了。
梁家,茶杯碎裂。
“你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幾個下人支支吾吾半天,終于有一個膽大的站了出來。
“老爺,赫連将軍不同意這門親事,推了。”
粱伯聞拍桌而起,“我知道推了。”
看着這擡回來的東西也知道這事沒成。
“我是問你們少爺呢,梁景晨去哪裏了?”
“這……小的們也不知道,三少爺出了将軍府就一個人走了,讓我們把東西搬回來。”
粱伯聞氣得胸膛起伏強烈,“去找,把人給我找回來,綁也要綁回來!”
“是是是!”
……
梁景晨從将軍府出來,連身上的殘漬都沒有處理,直接就去了雁荭樓。
一進門,吳媽媽就走了過來,不能稱之爲迎。
“喲,梁公子,這賬梁老爺才剛結清,您這又來記賬來了?”
聲音很大,周圍的人都投過來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
梁景晨被盯得十分尴尬。
而後鼻孔朝天,直接丢給吳媽媽兩大塊玉石,之前從聘禮裏面掏的。
“把漣漪給我叫過來。”
吳媽媽結果東西看了看,雖然價值不菲,但是還不夠。
“梁公子,漣漪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不是想見就能見。而且這價錢,您這也不夠。”
梁景晨雖然不悅,但又不便發作,“那就把淩波姑娘叫過來。”
“行,您先上樓,淩波姑娘馬上就來。”
沒多久,淩波就推門而入了。
這是一個長相十分清麗的姑娘,顯得與青樓格格不入,但就是因爲這樣,她的名氣僅次于漣漪。
且熟客都知道,漣漪姑娘那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
是以,淩波應該才是真正的頭牌。
一進門,淩波便熟稔地直接坐到了梁景晨腿上,“梁公子好久沒來找淩波了,是不是把人家給忘了?”
撒嬌的嗲音,撓得梁景晨心癢癢。
“寶貝兒,這不是就來找你了麽?”
“是麽?可我剛才怎麽聽到有人好像叫的漣漪呢?”
“漣漪有什麽好的,不就會幾首破曲子麽,還是我的寶貝兒最美。”
說着直接将人抱起來丢到了床上,猴急地撲了上去。
“叩叩叩!”
衣服還沒脫完,就響起了敲門聲。
梁景晨氣急敗壞,“誰呀!”
“三少爺,老爺讓我們帶您回去。”
“你們回去跟我爹講,我晚一點再回去!”
外面的人并沒有離開,“少爺,老爺讓馬上帶您回去。”
梁景晨爬下床,嚯地打開門,“都給我滾!”
“少爺,得罪了。”
梁府的幾個家丁直接進門來,左右架上,将人拖走。
“喂,你們放開我,聽到沒有,等我當家了,我讓你們全都滾蛋!”
梁家書房
“你昨天是怎麽說的,你說你和将軍府的大小姐兩情相悅,那赫連将軍爲什麽不同意。”
梁景晨被擾了好事本就不樂意,吊兒郎當坐在那裏,滿不在乎,“我怎麽知道那個赫連翊怎麽回事,說不定就是故意拿喬,要不就是閑我們梁家的聘禮太少了。”
“逆子,赫連将軍的名諱是你可以叫的麽,堂堂将軍府,會在意你這一點聘禮。”
梁景晨吹了聲口哨,“那我就不知道了。”
粱伯聞看着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說清楚。你和将軍府的大小姐在那裏認識的?”
“雁荭樓啊!”
粱伯聞一拍桌子,“你、你要氣死我啊,人家大小姐在雁紅樓見到你會嫁給你麽?”
“哎呀,不是,就是在雁荭樓門口遇到的,她肯定不知道我去了雁荭樓,看到我第一眼她就移不開視線了,還不上趕着想嫁給我啊。依我看,肯定是将軍府故意擺高姿态,我們多去兩次這事肯定就成了。”
“此事不用多說,你給我回去反省,别又成天出去花天酒地,你要是趕得上你大哥一半我就謝天謝地了。”粱伯聞不由自主就拿了兩個兒子比較,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一聽這老頭子說梁司域他就不樂意了,走就走。
剛出門就碰上正準備進來的梁司域。
梁景晨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冷哼一聲,甩給他一個後腦勺。
回去反省?做夢吧。
剛剛還沒開始玩就給他捉回來,當然是去繼續啊。
梁司域看了看他的背影,轉身進了書房,“爹,聽說三弟今天去将軍府提親了?”
“不要跟我提這件事。這個混小子,早晚要把我氣死!”
梁司域安撫到,“我看三弟就是還沒長大,再過兩年肯定就會好的。”
粱伯聞冷哼一聲,“沒長大,他都二十二了,你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爲梁家跑生意了,你看看他除了花天酒地還會什麽?”
梁司域沒有接話。
粱伯聞略微平複了一下情緒,“司域啊,上次談得那莊生意需要去柏洲一趟,你代爲父去吧。”
梁司域未有異議,“什麽時候出發。”
“十日之後。”
“那好,我先去準備一下。”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