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菡紗醒來的時候自然免不了一陣頭疼,宿醉的後遺症。她擡手敲了敲腦袋,還特别想上廁所,如果不是内急,估計她這會兒還沒醒呢。
“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齊菡紗覺得自己虎軀一顫,尿都給吓了回去。
慢慢轉過頭,瞳孔中印入齊楓琏有些陰沉的臉,第一踩看到這個哥哥這麽吓人,齊菡紗難得有些結巴了,“那個,太子哥,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怎麽知道你去哪兒了,我看你讓人給賣了估計都不知道。”
“呵呵,怎麽會呢,那個靈兒,你先幫我照顧好太子哥,我要去如廁。”
說完掀開被子便跑了出去,蹲在廁所裏半天都沒起來,不知道待會出去會不會被教訓一頓。褲子也沒提,自我感覺這樣好像真的還在上廁所一樣。
墨迹了半天,腿也麻,屁股也涼飕飕的,咬咬牙起身,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等她回去的時候,發現客廳裏就靈兒一個人,站在那裏打瞌睡。
“太子哥呢?”
靈兒被吓得一個激靈,“太子?太子,走啦。”
“走啦?什麽時候走的?”
“就、就走了好一陣了吧。”靈兒話說的含糊,因爲她都不知道自己打盹有多久了。
齊楓琏本來就是因爲擔心她才留下來等候的,如今見她已經蘇醒并無大礙,這麽久沒回來也知道她在搞什麽鬼。齊楓琏也不是那麽無所事事,沒時間跟她在這耗着玩,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也不多作停留,回自己的風銘宮去了。
走之前不忘吩咐靈兒要照顧好公主,如果下次再縱容公主偷偷出宮,絕不輕饒。
靈兒隻能在心裏叫屈,這聽誰的都不對,不聽也不對啊。
齊菡紗倒是松了一口氣,安然地坐在床上,詢問靈兒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靈兒也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隻能從赫連翊把她帶回将軍府開始說起。最後還反而問她,“公主,你到底去哪兒啊?吓死我了,公主您要是被我弄丢了,我可要被誅九族的。”
“你是擔心我的安危還是擔心你的小命兒啊?”
靈兒低下頭,“都擔心。”
齊菡紗自己都說不出來自己去哪了,隻能随意的敷衍一下,就是走着走着迷路了,走丢了。
靈兒在心裏岸邊犯嘀咕,可是公主是怎麽出了将軍府的,喝醉酒又是怎麽回事?
兩個人一起頭疼。
“對了,你說是赫連翊把我抱回來的。你确定沒搞錯?”
“嗯,是赫連将軍把公主抱回來的,将軍府所有人都看到了。”
“哎,算了,怎麽回來的不重要,隻要沒被賣了。”
齊菡紗是腦袋還沒轉過來,以前她确實能喝酒,啤的紅的,混着喝都不會醉。可是如今已經不是她原來的那具身體了,而且喝的又是白酒,專櫃正品,純手工釀造,不參加一點兒雜質。
喝的時候确實很香,可是這後勁也忒大了。這都大晚上了,她都已經睡了一整天了,頭還昏昏沉沉。
最重要的是原本準備到了時間就偷偷的溜回宮裏,神不知鬼不覺,誰也發現不了,卻突然之間就被齊楓琏抓住了。
這麽完美的計劃才第一天實施,就這麽穿幫了,以後再用那就困難了。
事實也的确如此,從齊楓琏把她帶回皇宮的那一刻起,皇宮門口的攔截命令就已經變了,從不允許公主出宮變成了不允許菡靑宮任何人出宮。
齊菡紗沒有試都知道此路不通,乖乖待在菡靑宮裏不去碰壁。
在皇宮裏無所事事,齊菡紗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皇太後身上。每天晚上一盅牛奶炖蘋果,定時定點送往乾甯宮,風雨無阻、雷打不動。
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靜候佳音,皇宮這個牢籠,她遲早都是要出去的。
可是有的時候真的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