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翊到達“晏鴻樓”的時候隻剩沈弈烯一人在自飲自酌了,而齊菡紗已經喝趴在了桌上。
他回到将軍府的時候,門口連個守衛都沒有,進去之後才發現裏面一片喧嚣,十分慌亂。詢問之下才知道公主不見了,而且是進門之後才不見了。
整個将軍府裏裏外外都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見到一點蹤影。
問靈兒,靈兒隻知道哭,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原本守門的兩個侍衛把經過大概說了一下,赫連翊轉身去了門口。
查看了一番,最後在一根樹樁上發現了一片入木三分的槐葉,留在外面的半截尚在随風搖擺。
伸手拔下,吩咐衆人:“不用找了,都回去吧。”
靈兒終于止住了哭聲,也不在乎他是什麽将軍不将軍,“這怎麽行?公主呢,公主怎麽辦?”
赫連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人,我會帶回來的。”
赫連翊直接去了“晏鴻樓”的老位置,看到了現在的這幅場景。
擡起齊菡紗的腦袋看了看,滿臉酡紅,神志不清,嘴裏還不停地嚷嚷着,“來,再喝!”
赫連翊向坐在對面的沈弈烯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沈弈烯攤手,“難道不夠明顯麽,喝醉了。”
赫連翊擰着眉頭坐下,“我是問你,帶她來這裏幹什麽?”
沈弈烯興味十足,“來酒樓當然是喝酒啊,阿翊,你在擔心什麽?難道怕我把她吃了不成?”
赫連翊看着旁邊的齊菡紗并未回答。
沈弈烯繼續說道,“你完全不用擔心,你這位公主殿下啊,不把我給吃了,我就已經很慶幸了。你知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
“……”
沈弈烯自顧自開始道來。
齊菡紗一路跟着沈弈烯走,半途上左顧右盼,但是卻不敢亂跑,反正誰都不認識,看誰都不像好人。
她現在身份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臆想太多,感覺患上了被害妄想症。
事實上她這麽跟在沈弈烯後面,又穿着這樣一身衣服,是個精神正常的人都以爲她是貼身丫鬟,連乞丐要錢都會繞過她。
齊菡紗随着沈弈烯在“晏鴻樓”坐下後第一句話就是問:“誰付錢?”
沈弈烯愣了一下,“公主覺得應該誰付錢?”
齊菡紗懷疑的看着他,“你沒錢嗎?反正我是沒錢,你要是沒錢那我們還是回去吧。”
沈弈烯給她倒了一杯酒,“公主大可不必擔心結賬的問題。”
齊菡紗反問他,“那就是你付錢的意思咯?”
“算是吧。”因爲他根本就不用付錢。
聽了這句話,齊菡紗便開始毫無顧忌的豪飲,還順帶叫我一桌好菜好肉,反正也不用她付錢,不吃白不吃。
隻可惜三兩杯下肚,人就有點兒晃悠了。
沈弈烯帶她來也不是真要讓她喝酒的意思,不過看她自己要喝也沒阻止,最後還繼續給她添了一把火,随手又幫她續了兩杯酒。
齊菡紗來者不拒,杯子滿了那就喝,沒一會兒整個人就趴下了。
說完了大緻的經過,沈弈烯對着赫連翊無奈地攤攤手,“喏,這跟我可沒什麽關系,公主現下要喝酒,我一介貧民也不敢阻止,阿翊,你說是吧?”
“沒有下次!”
赫連翊頭都沒擡,直接帶着齊菡紗離開。
剩下沈弈烯獨自一人坐在原位,拿起酒杯搖搖頭,“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