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瑩懶得理會,便讓船上的上百名囚犯輪番下船護衛,但是劇情卻向着她沒有預料到的地步發展下去……
“師叔!”九曜門的掌門哭道。
“師祖!”靈秀宮的掌門哭道。
“大師兄!”連環塢地掌門哭道。
滿滿一船囚犯,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徒弟、師兄……甚至是夫人。
大多數的囚犯們眼眶都紅了,更有些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他們消失了整整十年。
他們一個賭約,就毀掉了自己十年的自由。
而他們卻不得不繼續完成這個誓約,跟在江琉瑩身邊,跟随一生。
“鏡雙宮的宮主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你們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囚徒們勸誡着各自的親朋好友。
但是闊别多年的摯友再見,他們哪裏舍得就這樣離開?
于是哭聲震天,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這一行列。
江琉瑩被他們的哭聲所擾,讓白非夜也無法正常安睡休息,她十分不耐,索性站在船頭,大手一揮,朗聲道:“你們走吧!我放你們走,趕緊離開我的視線!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們的聲音!”
江琉瑩這一句,無疑是大赦天下。
滿船的囚犯立即四散而去,大多數都跟着自己的親人回到了自己闊别多年的故鄉。
這些人的地位和武功都屬于武林泰山北鬥級别的人物,回去之後,自然會勸誡各家弟子:江琉瑩是個瘋子,不能惹。絕對不能。
但是也有人說:江琉瑩菩薩心腸,自己對她感恩戴德。
總之,這百餘人化解了多家對鏡雙宮的仇恨,不管什麽原因,至少這些門派不會再有人跟江琉瑩做對,也不會再與重冥教爲敵。
因爲那無疑是雞蛋碰石頭,自取其辱。
最終,這屆武林大會,沒有成功舉行下去,中途便已人去樓空。
一周後,城中四處都飄散着腐爛的味道,有人的屍體,也有壞掉的食物。
他們采買了夠三千人吃一周的食物,但是那些人,不到三天,便統統離開了無雙城。
武林霸主的位置,比都不用比,大夥都知道,江琉瑩,必然是這天下第一人。功力無人可敵。
白非夜的身子已經大好,江琉瑩扶着他出來,看了看晚霞。
白非夜捂着鼻子道:“好臭。”
“是啊。”
“我們什麽時候離開?”
“等你好了就離開。”
“我已經好了!”
“還不夠。”
“還不夠?”
“我不能讓你冒險,等你完完全全大好了,我們才能出發。”
“……”白非夜很快便回去,在床、上躺好,道:“我不散步了。”
“爲什麽?”
“我想早點好了早點回去見兒子。”
“……好。”
往後的三日,白非夜的身子已經大好,也沒有人再敢來叨擾他們。
整艘船上,隻剩下不到十人。這十人是鏡雙宮的老人,也有幾個是不願意離開的孤家寡人。他們就算離開了鏡雙宮,天下之大,也沒有他們的家。
于是江琉瑩夫婦生活在甲闆之上的船艙,伺候的幾人則生活在船中,曾經容納了上百人的艙室裏。生活條件也算是改善了良多。
這一日,白非夜想趁江琉瑩熟睡之時,對她做點夫妻之間最有趣也最正常的事。
但是他的爪子才剛伸過去,就被江琉瑩“咯哒”一聲,給卸脫了臼。
“你……簡直是個怪物。”白非夜疼得冷汗直流,瞬間什麽性趣都沒了。
江琉瑩連忙道歉,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從小到大被偷襲太多次,所以習慣性的扭斷了你的手……我、我這就給你接回來……”
“……”
白非夜努力平複着,另一隻手撫摸着她柔軟的發絲,安慰道:“沒事,這點小傷,不礙事,你不要難過。”
“……嗯。”江琉瑩帶着十成的歉意,非常‘溫柔’地把他的手給接了回去。
接着接着,他們就情難自控,鑒于白非夜傷還沒好全又添新傷,這一次江琉瑩在上頭。
但也就是這樣一次過後,江琉瑩愛上了在上面的感覺,從此,白非夜陷入了一種,究竟自己是攻還是受的怪圈裏,難以自拔……
就在白非夜身體大好,二人準備離開無雙城這日,他一早起來,看見身邊美豔驚人的江琉瑩時,他又情難自控的硬了,他突然一個翻身,便将她壓在身下,随後整個人壓了上去。
下一刻,卻聽“卡擦”兩聲同時響起,他的雙手都呈現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外翻着。
江琉瑩再一次的,下意識的,把他的骨頭給扭斷了……這一次是雙手。
“你……”白非夜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有些可憐。
他一氣之下,跑了出去,站在船頭,看着四周的滔滔江水,尋思着要不然幹脆跳下去死了算了。
江琉瑩大恸,連忙追了出來,悲痛欲絕地道歉道:“夫君,對不起對不起……要不然,今晚你把我綁起來吧?”
白非夜哭着搖了搖頭,哽咽道:“這世上有什麽繩子能綁住你嗎?”
“那……這可如何是好啊……”江琉瑩一邊幫他接骨,一邊想着。突然,她似靈機一動,又将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将‘盈月決’拿了出來,道:“要不然你也練我的功夫,雖然這世上除了我之外,根本沒有武學天才,但是你有我的指點,或許也能練成呢?”
“……”白非夜愣愣地看着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江琉瑩又道:“練成之後,你還能與我比武過招,有對手的世界才是最美妙的呀,對嗎?”
白非夜看着絹帛上寫着的“自閉筋脈,武功全失,記憶全失,非死不能複生”這十八個字,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連連搖頭,很快将其放了回去,重新插在了江琉瑩的發簪裏,緩緩道:“我不學。”
江琉瑩驚道:“我在教你這世上最厲害的功法,讓你有機會可以打敗我,你竟不學?”
“不學。”白非夜堅定的搖頭道:“且不說旁的,單單讓我忘了你這一條,就不如讓我真的死了算了,那樣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學了就有機會可以打敗我。”江琉瑩爲了讓自己能有一個對手,孜孜不倦的撺掇他。
但是白非夜仍是堅定的搖頭:“不學!大不了以後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武霸天下!而且……”
“嗯?”
“其實被你壓着壓着,也就習慣了,看你在我身上賣力的模樣,其實還挺誘人的。”
“真的?”
“嗯。”
“那現在就來一發吧!”江琉瑩說着,突然将他反手摳住,讓他的臀部對準了自己。
他就像一隻狗一樣趴在了地上。
“這裏是……是船上啊喂!”
而且……而且這個姿勢是不是不太對啊!!!
“不會有人敢看的。”江琉瑩淡淡道。
“不行,光天化日之下,怎麽可以……”
“啪啪”兩聲擊掌,江琉瑩便朗聲喚來牢頭,道:“把船上的人都給我趕出去,誰都不許來打擾!”
管事目不斜視地看着江琉瑩,颔首離開。
似乎對白非夜屈辱的模樣根本沒看見似的。
緊接着,船艙下走出來好幾人,他們每一個都在白非夜眼前走過,一個二個目不斜視,但是就算是不斜視,也一定能将他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
白非夜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原以爲,自己已經很有力氣了。
後來發現,江琉瑩簡直就像一座山。
外表看上去如弱柳拂風,實際上卻是一座山啊!泰山!
四肢比鋼筋鐵闆,水泥石柱還要硬。
自己唯一能跟她比的地方,也隻有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