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瑩四下一問,也沒有人說見到過他。
白琳琅聽聞後,立即招來十大長老,讓他們帶人去找,但是到了傍晚,所有人都回禀說,沒有見過白非夜。而雙月崖今日沒有船隻進出,也沒有人員出入,也就是說,白非夜還在雙月崖上,隻是躲起來了,就是不想出來見人。
“他不想出來是吧,那好,我會讓他跪着來見我。”江琉瑩說完,對下人道:“去找幾個人,把江琉瑩的衣冠冢給我拆喽。”
“什麽?”紫衣紫衫狠狠一愣。
白琳琅沒說什麽,坐在一旁淡定的喝茶。綠绮也面無表情,無所表示。
但是就算她們不加阻止,紫衣紫衫也不敢妄動。
那可是教主的命根子啊!
“夫人恕罪,奴婢實在不敢。”紫衣紫衫跪在地上,說什麽也不肯去。
江琉瑩看向白琳琅,道:“姐姐,您也不敢去嗎?”
白琳琅淡淡搖頭:“我倒是不怕,但是,底下人怕是無人敢去,非夜不敢殺我,但是他們……可就難逃一死了。”
“……”
江琉瑩無法,最後,她不得已,隻得從自己的船上叫來十餘人,将江琉瑩的衣冠冢給拆了。
最後,她更是一掌劈爛了墓碑,将其粉碎之後,着人将其扔在了章台宮大殿的廣場之上。更讓人将此事傳揚出去,說:“誰若敢跟江宮主搶男人,下場都猶如此碑!哪怕是死人,都得拎出來鞭屍!”
夜晚,夜幕降臨後,剛睡醒的白非夜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即便氣得火冒三丈,打算與江宮主來個同歸于盡。
白非夜怒氣沖沖地走到明鏡台的宮殿大前門,随手從侍衛手裏拿過一把比他人還高的大劍戟,殺進了江琉瑩的房裏。
江琉瑩穿着一身火紅的衣裳端坐在床邊,似乎一直在等他來。
她身上穿的衣服比紅绫過去穿的還要正紅,衣服上秀滿了海棠花,每一朵,都嬌豔惑人,十分逼真,不仔細看,會覺得她身邊真的鋪滿了海棠花。
但是白非夜根本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拿着劍戟便朝她劈了過去。
江琉瑩伸手一擋,眼看劍戟就要将她的手劈成兩半,但是白非夜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去死!”白非夜雙目血紅,已經将眼前的女子當作了殺父仇人。隻聽“哐當”一聲,劍戟在觸到江琉瑩的瞬間,便斷成了兩截,絲毫也沒傷着她。
而白非夜卻因勁力收不住,整個人向前倒去,下一刻,便趴在了江琉瑩的身上,雙手抵在了她的胸前最柔軟的位置。
江琉瑩眉眼一彎,順勢翻身,将他壓在了床/上,笑道:“哎呀,夫君,你投懷送抱的方式比旁人新奇許多呢,這算是情趣嗎?”
“你這個潑婦!你給我起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白非夜在她的身下拼命掙紮,然而他整個人都被她壓得死死的,絲毫也動彈不得。
但是緊接着,他發現可怕的事情将要發生。
“你要幹什麽!你……你爲什麽脫我的衣服!你……你想幹嘛!”
白非夜慘叫,發現自己的外衣已經被她剝了,緊接着裏衣也将要不保的即視感。
但是比這更可怕的是,江琉瑩居然能在自己拼死掙紮的時候,仍能騰出手,把她的外衣也脫了!
江琉瑩披散頭發,面上仍覆着面紗。
她輕輕俯下身,湊近白非夜,雙唇隔着面紗在他的面上厮磨。
“夫君,你真的不想要嗎?”江琉瑩聲音魅惑,酥麻入骨。
但是白非夜顯然毫無欲望,他頭一擡,狠狠往江琉瑩的頭撞過去。
哪知江琉瑩下意識起身,便讓白非夜撲了個空不說,還閃到了脖子。
“好痛……”白非夜頭暈目眩,隻覺生不如死。
“唔……”江琉瑩沉思了一會,道:“看來夫君不喜歡正常的環境,那我們換别處試試。”
江琉瑩說完,突然翻身下了床。
就在白非夜以爲屈辱結束時,江琉瑩卻一把拎起他的後衣領,帶着他從窗戶飛了出去。
院子裏,滿院的仆人都豎起耳朵在聽裏頭的動靜。從紅樓裏帶來的那幾個姑娘更是激動得不行,面紅耳赤地聽着二人對話。
所以,當窗戶打開,二人飛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仍是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
但好在,江琉瑩現在心情不錯,也沒有閑工夫管旁人。她徑直拎着白非夜,在夜晚的房頂上飛掠而過。
夜風在耳邊呼嘯,明月在頭頂照耀,白非夜被江琉瑩拎着,連丁點兒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他現在甚至想到過去死了算了……被一個女人這樣拎着,還有比這更丢人的事情嗎?
她究竟想幹什麽呀啊啊啊啊——
最後,江琉瑩将他扔在了後山的樹林裏的一棵大樹下。
她三兩下剝光了他的衣服,将他推倒在地,随後整個人壓了上去。
“嘶——”白非夜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瞪得渾圓。
他眼睜睜地看着江琉瑩閉着眼睛,吻上了自己的唇。
柔軟的觸感透過面紗傳來,讓他的呼吸急促起來。
急促不是因美色勾人,而是純粹被她吓的!
“你……唔……放、放開我!”白非夜一掌向她劈過去,卻被她輕易地握住。
江琉瑩單手扣住他的雙手,将它們高舉過頭頂。
而她的右手則在他的身上摸索。
江琉瑩每摸到一處他在三年前,在無雙城裏受到的折磨而留下的傷疤時,她都會激動得渾身一顫。同時嘴裏發出類似激動的低鳴:“啊嘶……”
“你,你給我走開!”白非夜在她的身下,片刻不停地掙紮。
這一刻,他甚至在想,眼前這貨特麽不會是個男人吧!
如果她沒有覆着面紗,說不定還正在對他流口水?!
江琉瑩的手在他的身上遊走,很快便來到了他最隐晦的部位。
它仍是軟綿綿的,毫無精神的耷拉着,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咦……不該是這樣的啊……”江琉瑩蹙眉,随後抓過白非夜的手,讓他的手掌伸進了自己的衣服裏,帶着他揉搓着自己的胸。
白非夜更是吓得快哭出來了。
這、這特麽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是不是人啊!
太奔放了!
“你……你怎麽這麽不要臉!”白非夜又羞又氣,漲紅了臉,半晌才顫聲道:“你是不是饑渴過度了!我重冥教男兒成百上千,你想要我可以讓他們來啊!要多少個都可以!精壯、秀美、大長腿!什麽類型的都、都有!啊……不要摸那裏!女、女英雄,你放過我吧!!”
“……”
白非夜嚎得驚天地泣鬼神,然而這裏是荒郊野外,任他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
而且,就算有人聽見了,也不會有人敢來打擾江琉瑩。畢竟,誰會沒事找死呢?
江琉瑩在他身下又摸了一會,卻突然身形一滞,半晌沒說話。
她的手一直沒停下。
始終在他的身下撫摸。
但是不管她怎麽套/弄,揉捏,挑逗,他始終都沒有半點反應。
“夫君……你……”
江琉瑩愣住了,喃喃道:“你……你現在居然……居然不舉了……”
良久,江琉瑩終于不得不認清現實,說出了一句天下所有男人都最讨厭的一句話。
白非夜餘驚未平,全然沒注意到她語氣裏的意思。
正常情況下,他一定會問:“什麽叫我現在不舉了?說的好像你曾見我舉過似的?”
但是現在,很顯然,他已經被吓懵了。
她現在停下來了,對他來說,是解脫。
江琉瑩歎了口氣,不情不願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看着地上跟小媳婦兒似的清潔溜溜的白非夜,道:“你怎麽這麽蠢?”
“啊?”白非夜一愣。
“死蠢。”
江琉瑩補了一句,旋即長袖一甩,轉身離去。
白非夜光着身子躺在林地裏,滿臉都是不勝涼意的羞憤。
他迅速拿過自己的衣服,抱在懷裏,隻露出一雙眼睛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他看着她頭也不回地離開,隻覺得這個場景很有些似曾相識。
隻是……怎麽好像,反過來了?
她到底想怎麽樣啊!
我隻是想對死去的妻子盡忠,這難道有錯嗎!
這當然沒有錯,他唯一的錯,就錯在武功沒有江琉瑩高。
他打不過她。
他無法反抗。
“蒼天啊,大地啊!既生瑜,何生亮啊!!!”白非夜鼻子一酸,‘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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