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裏時不時傳來細微的蟲鳴,聽上去就像是有人的衣服從草地上劃過。陸靜語心頭有過疑惑,但是因她太過疲憊,便沒有放在心上。
陸靜語緩步走在青石闆小道上,邊走邊攏着衣裳,将它們一層一層的重新穿戴整齊。
她長舒了一口氣,似是想要以此來緩解今天所受過的驚吓,可還不等她放松幾刻,卻聽“啪啪”沉悶又幹脆的兩聲響起,她便不能再動彈。
黑暗中,有一人逆光站着,就像是一個鬼影,悄無聲息的落在自己眼前,她被那人接連點了兩個穴道,身體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你很喜歡投懷送抱嗎?你就那麽喜歡爬上别人的床嗎?你,很喜歡被男人幹嗎?”白非夜的聲音在她身前響起,陰測測地,聽上去心情很不好。
不、不是這樣的!
陸靜語想喊,可是喊不出來。想解釋,也無從解釋。
白非夜說完,便将她打橫抱起,飛出了客棧。經過燈籠時,她看見他的雙目通紅,這讓她的心一瞬間涼到了谷底。
他很生氣。
他很不理智。
他們從密林頂上飛掠而過,白非夜來去如風,她連呼救的勇氣都沒有。
不,是根本喊不出來。
就在陸靜語膽顫心驚地過了小半個時辰之後,他終于落在了地上,随即将她扔在了地上。
密林深處,四周一片黑暗,她根本不知道身處何方,隻知道這裏遠離塵嚣,人迹罕至,一片荒蕪。
陸靜語被摔下去的痛感還未褪去,隻聽“啪”地一聲,她的左臉頰又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她結結實實地挨了他一巴掌。
“你那是什麽眼神?委屈?冤枉?不,你一點都不委屈。”白非夜又重重地給了她一巴掌,冷笑道:“你一直都是這樣,下賤,卑鄙,不知好歹!你就像陰溝裏的蟲子,不知廉恥!”
白非夜說到這裏,陸靜語的心已經跌到了谷底。
果然,下一刻便聽他接道:“我知道你是誰,你不必再在我面前假裝清高。你不過就是紅樓裏一個肮髒下賤的妓.女,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你又何必爬上别人的床?”
我沒有!
陸靜語怒目相向。
既然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她便也不打算再隐藏自己的身份了。
他所說的每個字都是對自己的侮辱。她見多了失去貞操被人肆意玩弄的女子,她吃盡苦頭就是不想自己變成那樣,她本不是那樣的人!
她不想跟他們同流合污,這難道有錯嗎?
“你想脫離我的掌控,不可能!”白非夜說着,“啪”地一聲,又給了她一巴掌。
“你想投入他人的懷抱,更不可能!”
“你想活在光明裏,你做夢!”白非夜每說完一句,便會給她一巴掌。她的雙頰已經紅腫不堪,但是此處沒有光亮,他根本看不見她臉上有多狼狽。
不,如果有光亮,他會更開心罷?
陸靜語咬緊牙關,強忍着痛苦。她的眼眶裏沒有淚水,隻有無邊的憤怒,以及視死如歸。
“哭不出來麽?”白非夜冷笑:“我馬上會讓你哭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慘!”
白非夜解下腰帶,又解開了她的穴道。
他不顧她的掙紮,蠻橫而粗魯的扣住她的雙手,将她綁在了樹上。
“你爲什麽不肯放過我!”陸靜語發現自己能說話了,立刻發瘋似的大喊。
“因爲你賤。”白非夜冷哼,說完,他整個人便向她壓了上去,瘋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陸靜語扭動着身體,極不配合。
但是任她如何踢打,她的衣服還是如冬日的落葉,一件件被剝去。最後連一塊遮羞布都沒有剩下。
月光從雲層後透出,照在她的身上,便見她整個身體被吊在樹上,軀體纖細無比,一絲贅肉都沒有。她的身體光潔而又瑩白,幹淨得就像不谙世事的處女。
這會兒,就連她背上的三火圖都已經消失不見。
白非夜伸出手,隻聽“撕拉”一聲,她背上的易容面皮便被盡數撕下,三火圖案便顯現了出來,猙獰又可怖。
“呵,你想擺脫我擺脫重冥教?”白非夜猙獰笑道:“何必自欺欺人?你看,除非你剜掉這塊肉,否則它将永遠跟着你,直到你死。”
陸靜語别過頭,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白非夜提起她的頭發,将她的頭強行扭轉過來對着自己,随即吻了上去,瘋狂的肆掠。
陸靜語狠狠地合上牙關,二人的嘴裏便浮出了點點血腥,那是白非夜的血。
但是很快,她便發現更可怕的事情即将發生。
月光照在白非夜的面上,隐約可見他的眸子裏充滿了怒氣,以及暴戾,他根本已經化身成一個惡魔。
他不再遲疑,不由分說的分開了她的雙腿,直直的挺了進去。
“啊!”地一聲慘叫過後,陸靜語的呼叫戛然而止,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一滴一滴連成了線,從她的眼角滑落。
淚水落下的聲音被他的喘氣聲,以及二人之間的沖撞聲所掩蓋。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整根沒入,挺進了她身體的最深處。
好痛……
身體像是被撕裂。
心也随之七零八落。
她堅持了七年的東西,最終還是土崩瓦解,就像從不曾擁有過一般。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應該像紅樓的那些姑娘一樣,拿自己的身體當作武器,當作上位的手段,她能少許多許多的磨難。
但是,她就是不願意啊……
不願意跟不愛的人做這樣的事情。
她弓起身子,痛苦和絕望蔓延了她的整個靈魂。
她已經沒有力氣掙紮,整個人軟軟地靠在樹上,身下的人還在瘋狂的侵略,她的背脊一會兒的功夫便磨破了皮。
但是背上的疼痛跟身下的疼痛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非夜才将她放下,重又扔在了地上。
她本以爲這場噩夢終于結束了,哪知下一刻,他整個人重又壓了上來。
“想快點結束的話就配合我。”白非夜語氣冷漠,與他炙熱的身體形成鮮明的對比。
陸靜語顧不得疼痛,咬着下唇,狠狠道:“你、做、夢!”
“呵。”白非夜輕笑一聲,随即一巴掌拍在她的臀部,讓她全身顫抖。
他将她翻轉過來,托着她的腰,從後面進入。
過程中,他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隻是機械的,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撞擊到底。貫穿了她的整個身體,還有靈魂。
每一次進出都讓她仿佛死過一次。
她的身下已經一片狼藉。
陸靜語眼淚直流,但是卻不是因爲疼痛,也不是因爲委屈。隻是被他的撞擊所帶出來的,下意識的反應。
她已經不會喊叫了。
她的嗓子已經幹枯哀啞,一點兒也叫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