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用完晚膳之後,歇息了半個時辰,待消了消食,白非夜便推着江琉瑩去了後山的碧清泉池。
碧清泉池在明鏡台最西邊的一個山洞中,是一方常年有溫水流動的天然溫泉池,經過匠人重新翻修改造之後,洞中燭火光明,從入口到泉池邊,都鋪砌了上好的地毯,走上去不會滑倒,也因地熱的緣故,水漬很快便會蒸發,冬天用來更是溫暖相宜。
白非夜到了泉池洞口後,便讓念寒在洞外候着,自己則打橫抱起江琉瑩走進了洞裏。他感覺到懷中的人軟軟地靠在自己胸前,雙手輕輕環住自己的脖頸,她身輕如無物,纖弱無骨,便越發的惹人憐惜。
白非夜赤腳走在地毯上,等到了泉池邊,便将懷中人橫放在了鋪好毛毯的石塌之上。
白非夜伸手去解江琉瑩的衣扣,卻明顯得感覺到對方的瑟縮與害怕,以及極力的隐忍——江琉瑩下意識的反應是退縮,然而反應過來後,卻強忍着屈辱感,讓白非夜去脫自己的衣服。
他明白她的心情,便也不着急,輕聲道:“不要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麽,今天,讓我來服侍你。”
江琉瑩半晌才點了點頭,道:“我不怕。”
白非夜輕輕一笑,繼續去脫她的衣服。
衣服被一層一層的脫了下來,直到最後一絲/不挂。
江琉瑩面上泛起紅暈,閉上了眼扭開頭去。
“你不用這樣視死如歸,我說過,我不會強迫你。”白非夜說着,脫下了自己的衣服,二人很快便不着一物,坦誠相待。
他打橫抱起江琉瑩,在她額上印下淺淺一吻。
江琉瑩感覺到二人之間連一塊遮羞布都沒有,更是羞得無以複加。這種場面她從前見過很多次,但是身體力行的跟另一個男人耳鬓厮磨,還真是頭一遭。
耳邊是泉水叮咛,周身更環繞着溫泉水邊的氤氲,頭頂是白非夜呼吸吐出的熱氣,還有他明顯漲大的下身……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江琉瑩氣血上湧,呼吸急促,她恨不得此刻能有一塊冰,來給自己的臉降降溫。
對于這樣的場面,她該是拒絕的,可不知道爲什麽,卻讓他一路抱着,直到周身浸潤在了溫泉中,才稍稍回過了神。
“你很熱嗎?臉這樣紅……”白非夜擔心地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才放下心來。
江琉瑩靠在他的肩窩,入目所及是他潔白寬闊的的胸膛。
她咽了口口水,不動聲色的遊開了些。
白非夜當然不會放過她,他很快便又貼了上去,道:“你還在怕我?”
江琉瑩搖了搖頭:“不怕。”
“那爲什麽……”
“我隻是……有點不習慣。”江琉瑩紅着臉,垂下頭去。
白非夜‘哈哈’一笑,将她整個人抱在懷中,他用胸膛蹭着她胸前的柔軟,柔聲道:“從前你可不是這樣羞澀啊……想當初在紅樓的溫泉裏,你可是大言不慚地說‘我奉命來調、教你’,不是嗎?江姑姑,您現在再調、教調、教我,如何?”
感受到白非夜的火熱正抵在自己的小腹上,江琉瑩更是羞怯得不能自已,她整個人都繃緊了身子,一動不動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是溫泉水太熱,還是白非夜太熱,總之,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燃燒了。
“好了,不逗你了。”白非夜笑着拍了拍她的背,道:“我們來日方長。”
“嗯?”江琉瑩擡起頭,不解地看着他。
“我說,你不必緊張,我說過不會對你做什麽,就一定不會。”他笑道:“這裏的溫泉對你的傷勢有好處,經常來這裏,你會好得快一些,皮膚也會更滑嫩,然後……”白非夜高深莫測的一笑,便不再繼續說下去。
“然後什麽?”半晌之後,江琉瑩催促道。
“然後等你身子大好了,我就三媒六聘迎娶你過門,做我白非夜的妻子,我唯一的妻子。”白非夜不顧江琉瑩愈漸睜大的眼眸,繼續道:“你将成爲我重冥教的教主夫人,我未來孩兒的母親。”
“……”江琉瑩張大了嘴,一臉的不可置信。
白非夜又道:“對了,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
“女孩嘛要像你,大眼睛高鼻梁還有櫻桃小嘴,至于男孩……也還是像你罷,”白非夜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緩緩道:“畢竟,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人。”
江琉瑩一愣,随即似想起什麽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後,才發現自己的易容已被人撕下來大半。倘若放在平時,她的易容術一定毫無破綻,可此前她有将近大半月沒打理過,這會兒被念寒扯了去也在情理之中。
白非夜淺淺一笑,從一旁拿來一面銅鏡,遞到她眼前。
鏡子裏的人五官精緻,雙目水靈,面頰紅潤,肌膚剔透玲珑,仿佛似有光暈。
白非夜側過身,看着鏡子裏的她,道:“若不是因爲念寒,我倒不知曉,你竟有這樣一副絕世容姿。”他說完,看着江琉瑩的眼睛不再說話。
很明顯,他在等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江琉瑩沉默了一會,緩緩道:“我隻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小人物,從小我就是個孤兒,到了重冥教之後,才發現,在這重冥教中,沒有靠山就是沒有希望,本來,我将你當作了自己的希望,可是到了子月群島後,我便再也沒能見過你……”
江琉瑩說到這裏,白非夜握着她的手驟然收緊了幾分,她渾不在意,又道:“後來,我幸得羅玉桓父子照拂,才有了繼續活下去的機會,他們就算是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可是,我卻不得不看着他們一個一個的又都離我而去……”
江琉瑩将這些年所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統統都說了一遍,她說到羅百長因何而死,也說到羅玉桓爲什麽對自己又愛又恨,也說到自己若不隐藏自己的容顔,就會淪爲紅樓中人,做一個上位者的發洩品。
她想保護自己,想幹幹淨淨的活着。
她的話似是發洩,又似是哀求,希望眼前人能稍微給予些許憐憫。
“所以,你留下羅玉桓的屍體,隻是想全了從前他們父子對你的恩情?”白非夜道。
江琉瑩點了點頭,剩下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卻哽咽住了,眼淚不自覺的奪眶而出,讓白非夜更是心疼至極。
“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他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畢竟,他已經死了,我不該讓死人來破壞我們的感情。”
“謝……謝謝你。”
“我們之間不必見外,”白非夜心疼道:“我知道你現在還有些怕我,但是我會給你時間。我會讓你知道,我将成爲這個世上,你唯一的依靠,和最愛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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