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不能就這麽被牽連而失了性命。
“肅靜,回避!”
鎮口街道忽然傳來一聲吆喝,随即就是左司馬的儀仗隊迎面走來。
賀蘭甯激動,當即就欲沖出人群。
“哎喲……”
忽然,雲澤一手拽住賀蘭甯的胳膊,一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大叫起來。
賀蘭甯心下一緊,連忙回神将雲澤攙扶住。
“雲澤,你怎麽了?”
雲澤眉頭緊皺,佝偻着脊背,眼珠滴溜一轉後呻吟聲又拔高了幾分。
“少爺,我肚子疼,疼死我了。”
他抱着肚子,眼看就要倒地打滾了,賀蘭甯焦急不已,一頭是薛大人,一頭是雲澤,他糾結萬分。
無奈之下,他隻得将雲澤扶出擁擠的人群,安置到一處石頭上坐了下來。
“雲澤,你現在感覺如何了?”
雲澤哆嗦着嘴唇,蜷縮在石頭上,不住的顫抖。
“還是疼。”
此時,蘇知魚也跟着他們擠出了人群。
她站在賀蘭甯身旁,冷眼俯視着雲澤,眸低的疑惑愈加深重了。
不對勁!
以她多年的行醫經驗,雲澤的疼痛絕對是裝出來的。
一個人如果因爲疼痛而痙攣,最爲明顯的便是面色,而如今雲澤面色紅潤,額頭上也沒有半點出汗的迹象。
所以,雲澤在演戲!
可是他爲什麽要演戲?
心頭滿滿的疑惑,蘇知魚一時拿不定注意,便也沒有拆穿他。
等到左司馬薛謙大人的轎攆消失在了街道上,雲澤的疼痛才有所緩解。
賀蘭甯想追上去,卻早已不見薛大人的人影了。
心頭有些失落,賀蘭甯垂着頭,顯得異常沮喪。
“終究是錯過了!”
他長歎一口氣,攙扶着雲澤來到蘇知魚的食鋪稍作休息。
“雲澤,你怎麽會突然腹痛,要不要我給你請個大夫看看?”
“何必找大夫,我不是現成的大夫嗎?”
蘇知魚忽然站了出來,一臉關切的走到雲澤身邊。
雲澤心頭一緊,連忙佯裝虛弱的揉了揉肚子,輕輕搖着頭。
“沒事,估計是吃錯了東西,有些鬧肚子罷了。”
見他刻意回避,蘇知魚眯了眯眼角,心中疑慮又加深了些。
雲澤有事情瞞着他們!
蘇知魚尋了空隙找了賀蘭甯,将他帶到食鋪的後廚。
“賀蘭甯,雲澤真的不對勁!我擔心他……”
蘇知魚剛想将雲澤的異樣托盤脫出,就被賀蘭甯一把摁住嘴唇打斷。
“小姑娘家的哪裏來的這麽多心思,雲澤自小就跟在我身邊,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放心吧!”
笃定如斯,蘇知魚也不好多言,便隻能懷揣着憂慮讪讪閉了嘴。
過了數月安生日子,賀蘭甯難得休沐,一大早就來到了蘇知魚的食鋪。
“歲暮初寒,蘇小娘,可否賞臉踏春郊上?”
賀蘭甯搖着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向蘇知魚發起了邀請。
蘇知魚眉眼彎彎,沖他甜甜一笑。
“榮幸之至!”
初春的湖上,薄冰消融,泛舟之人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