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魚也通過關系,尋到了賀夫子所設學堂的地方,便每日送去一湯什爲賀蘭甯将養身子。
眼看着縣試在即,賀蘭甯的身子也逐漸強壯起來。
“少爺,少爺,外面有人找你。”
這日賀蘭甯正在書房潛心讀書,便被雲澤的大嗓門驚了一跳。
“有人找我?有說是什麽事嗎?”
雲澤火急火燎,一路連走帶跑闖進了賀蘭甯的書房。
“書院外面來了幾名丫鬟打扮的女子,手持信箋說是要尋少爺你呢!”
“丫鬟?信箋?”
“難道是我們派去丞相府的内應有了什麽發現?”
正當賀蘭甯一臉緊張,準備出門相迎的時候,雲澤蠕動着嘴巴撓着頭。
“好像不是的!”
賀蘭甯擰眉,有些不勝其煩的甩了甩衣袖。
“信箋收下,人你就先打發了,本少爺這會子沒有工夫管這些閑事。”
“好吧!”
不一會,雲澤抱着一疊厚厚的信箋,好奇的左瞄右看。
“少爺,這些信箋看起來娟麗秀氣,看起來像是女子所用呢!”
“女子?”
賀蘭甯蹙眉,随意從信箋中抽出一封簡單看了一眼,不過一眼他眉間的褶皺更深了,隐隐還透着一抹嫌惡之色。
随即,隻見他長袖一揮,信箋便被毫不留情的扔到了一旁的廢紙簍裏了。
“以後這種東西直接扔掉就行!”
雲澤好奇,趕忙将扔掉的信箋撿起來查看,這一看,他頓時就傻眼了。
“少爺,這是情書呢,還是莊家的那個三小姐,說是縣試之後想約你一同出遊去。”
賀蘭甯側眸,眼刀子毫不留情的瞥向雲澤,厲喝一聲。
“要去你自己去!”
說完,他毫不留情的将雲澤同那一堆信箋一并扔出了門外。
雲澤委屈,惱怒的将手中的信箋扔在地上踩了兩腳。
“我倒是想去,可人家又不是約的我!”
嘟囔了兩句,他垂着腦袋,一臉沮喪的離開了書房。
縣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雲澤也破天荒拿到了參試的資格,便同賀蘭甯一同入了考場。
考試開始,他竟同賀蘭甯分到了同一考場。
“喲,這不是雲澤小書童嘛?真看不出來你也能來參加縣試呀?”
“哈哈哈,想來也不過就是來給賀蘭甯做陪襯的吧!”
同考場内後好幾人是隔壁書院的,一眼就認出了賀蘭甯和雲澤,便開始肆無忌憚的出言譏諷。
賀蘭甯陰沉着臉,起身就将雲澤護在了身後。
“雲澤是憑真本事走到這裏的,你們莫要出言羞辱人!”
“喲喲喲,瞧瞧人家,主仆還真是情深義重,是不是雲澤不會的題你來幫他答呀?”
“孬種,躲在人後算什麽本事,注定隻能做個書童跟屁蟲。”
嘲笑聲愈過分,雲澤縱使躲在賀蘭甯身後都被諷刺得體無完膚。
他紅着眼珠,心底一陣憤懑不平,卻礙于書童的身份羞于見人。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他更咽着一下子沖出了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