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做的又如何,娘就是喜歡這支。”
當初蘇運來剛學木匠的時候就曾許諾與她,說是有朝一日,要親手雕刻一支秋海棠的木钗給她的。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本以爲他已經忘記了當初的承諾的,沒想到着驚喜來的太意外了。
徐采菊攥着木钗,嘴角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第二日清晨,太陽剛透過窗戶灑進屋内,門口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小姐,孫小姐,你們起來了嗎?”
徐采菊剛忙披上件外衣,起床開門。
“德叔,這麽早是有什麽事嗎?”
德叔滿面榮光,手中端着一沓厚厚的賬本,笑意盈盈的朝着徐采菊彎了彎腰。
“小姐,老爺說了,既然小姐已經認祖歸宗,按道理是要開始學習管理家中生意了。”
說着,德叔将賬本擡了擡。
“這些都是咱古家所有商鋪的賬本,您先看着,一會老奴再讓人把賬房的鑰匙給您送過來。”
徐采菊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摞賬本,腦仁突突直跳。
“這麽多呀?”
“小姐,這隻是其中一部分,後面還有好幾箱子呢!”
德叔端着賬本稍稍側了側身,露出身後幾個紅木箱子,箱子裏滿滿當當的疊放的全是賬本。
徐采菊見狀,一雙瞳孔驟然放大數倍,腦子一陣眩暈,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好幾步。
“這……”
這不是在跟她開玩笑吧?!
幾箱子賬本,這也太多了吧!
她大字也就認識那麽幾個,如何能将這麽多賬本看完,理清?
心下惆怅,她剛欲想法子回絕,身後蘇知魚不知何時已經穿戴好,朝着門外探出一顆小腦瓜來。
“德叔,早啊!”
“孫小姐早!”
德叔笑意盈盈的見了禮,然後直徑就将賬本送進了徐采菊的房内。
“小姐,孫小姐,老奴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說完,德叔便退了下去。
徐采菊看着滿屋子的賬本,腦殼有些大。
“知魚,原來做大戶人家的小姐也不是這麽容易啊!”
這些賬本就是她晝夜不停的看也看不完啊!
心下忐忑,她愁眉不展的坐到桌前,一口氣接着一口氣的歎着。
蘇知魚卻是一臉淡然,她緩緩走到賬本前,随意拿起幾本翻看了起來。
“喲,這古家生意做的挺大的呀,而且涉獵範圍還十分廣泛呢?”
徐采菊一驚,有些好奇的湊了上前。
“都做些什麽生意啊?”
蘇知魚簡單的挑出幾本賬本一一擺放在了徐采菊的面前。
“從陽春白雪到下裏巴人,從正經生意到三教九流,均都有涉及。”
徐采菊聽得一頭霧水,急不可耐的推了推蘇知魚的肩頭。
“别繞來繞去的,說具體點!”
蘇知魚淺笑,順着賬本一一指點着。
“茶樓酒肆、酒莊布行、妓館賭坊、镖局船運,等等無一不有。”
随着蘇知魚的羅列陳述,徐采菊的嘴越長越大,險些驚掉了下巴。
“這麽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