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這個魯班鎖,如果将鎖枭設計在中間便更爲精妙一些。”
此言一出,秦樓忽然一愣,好奇的追問道。
“這是爲何?”
蘇運來有些不好意思,靠近了秦樓幾分,将魯班鎖擺放在手心。
“前輩您看,鎖枭若是設計在中間便對上了五行八卦艮坎離兌幾個方位,既精且妙。”
秦樓擰着眉,拿過魯班鎖,仔細一看,忽然就笑了。
“還真是!”
當初她設計這小玩意不過就是一時技癢,弄出來解解悶罷了,沒想到還能有這番際遇。
這麽一想,她忽然就對蘇運來另眼相看了。
“既然是我秦樓的弟子,那我可得好好考究考究你的基本功了。”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蘇運來有些不知所措,木讷的站在原地,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還是蘇知魚靈泛,立刻扯了扯蘇運來的衣袖。
“爹,還不快敬茶拜師!”
“哦!”
蘇運來大喜,憨厚的點點頭,趕緊倒了一杯茶跪倒在了秦樓面前。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秦樓淺笑着,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拜了師,蘇運來便留在了秦樓身邊學藝,蘇知魚則獨自回了古府。
一路上,她心情頗好,走在街上,忽見軟紅十仗下一抹熟悉的背影。
“賀蘭甯?”
她腦海中浮現了賀蘭甯清瘦的背影,腳步下意識就跟了上去。
可走近幾步後,她又駐足不前,垂眸頹笑了一聲。
賀蘭甯怎麽可能在州城呢!
定是她看走眼了!
蘇知魚揉了揉眼睛,眸光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掃過,便再也不見那人身影了。
殊不知,那人已經藏身在了一處轉角。
賀蘭甯攥着手心,後背緊貼着牆角,眸光深邃透着淡淡的憂傷。
他何嘗不想直奔出去同蘇知魚相認。
奈何他不能!
前不久他才查出當年家變的線索,一路追查才來到州城。
于他而言,州城危機四伏,他決不能因爲自己而将蘇知魚卷入危險之中。
他隐忍,按捺住心頭悸動,待到蘇知魚走遠了,他才緩緩現身。
“對不起!”
默默緻歉之後,他轉身淹沒在了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
蘇知魚回到古府,尋了文房四寶就回了屋。
徐采菊照料完古老爺,回到房間就蘇知魚伏在案頭,拿着毛筆在紙上不停的蠕動着。
“知魚,你在幹嗎呢?”
“我在給家裏人寫信,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店裏生意如何?”
蘇知魚擡頭,明媚的小臉盈盈一笑。
她們出來許久,是時候寫封信回去問候問候了。
徐采菊上前幫着研磨,嘴裏邊絮叨起來。
“你幾個嫂子你還不放心啊,都是勤快聰穎的人,再說了你不是還給她們分紅嗎,她們還不樂得其成啊!”
果然,一封信去,很快就收到了回信,說是家中一切安好,蘇知魚也就放心了。
接下來的日子徐采菊忙于床前盡孝,蘇運來又跟着秦樓閉關,蘇知魚一個人在府上轉悠,百無聊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