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不懂醫術藥理,可是中風她是知道的,輕則癱瘓,重則殒命。
心下沒了主意,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很是煎熬。
“知魚,你可有法子醫治?”
剛剛她親眼看到知魚行針治下後,她爹立刻就不抽搐了,嘴角也恢複了正常啊!
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她一雙眸子殷切的盯着蘇知魚。
蘇知魚淺歎一口氣後,緩緩從床上坐了起身。
“中風來勢洶洶,好在及時控制住了,應該并無大礙,隻是那時好時壞的失心瘋恐怕是需要些時日才能調理好。”
一聽是無性命之虞,徐采菊愁眉總算是消散了些。
她也緩緩坐起了身子,依靠在床頭,讓蘇知魚依偎進自己的懷中。
“知魚,如今你外公這樣,娘着實放心不下,娘打算留下來侍奉雙親左右,明日你便和你爹回鎮上去吧!”
“不行!”
蘇知魚一臉嚴肅,當下就否決了。
州城這麽複雜的地界,她娘又從沒出過遠門,即便有古家庇佑,她也不放心。
“娘,我和爹陪你一起留下,咱們一起來的就要一起走,一家人不分開。”
蘇知魚堅決如此,徐采菊自知拗不過,便沒有勉強。
“好,一家人在一起。”
她将蘇知魚圈在懷中,嘴裏輕聲哼起了小時候的曲子。
伴着熟悉的歌聲,母女二人漸漸進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徐采菊幫蘇知魚掖了掖被子,便蹑手蹑腳的起了床。
她向府中下人尋了廚房的方向,一個人忙忙碌碌做了一桌子的早膳。
德叔剛一進廚房,便聞到滿屋飄香的早膳,不禁有些訝然。
“府上最近沒有換廚子呀?”
心頭疑惑,他背着手,朝着偌大的廚房四處打量了一番。
白霧缭繞中,他忽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連忙上前阻攔。
“小姐,您怎麽到廚房來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徐采菊手裏奪過鍋鏟。
“快放下,這都是下人幹的活,你是金枝玉葉,想吃什麽吩咐一聲就行,哪裏需要自己動手啊!”
徐采菊淺笑着搖搖頭,執意将早膳都準備妥當了。
“德叔,我與爹娘離散多年,從未在跟前盡過孝道,今日就讓我好好爲爹娘盡盡孝吧!”
德叔感動,緩緩松開了手。
看着徐采菊滿是老繭的雙手,德叔抹了抹眼角的老淚。
“小姐,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
“不苦!”
徐采菊嫣然一笑,然後親自遞上一碗八寶蓮子粥到德叔面前。
“我還要多謝德叔這麽些年不辭辛勞的照顧我爹娘。”
德叔驚慌失措,連忙雙手接過。
“這都是老奴應該做的!”
寒暄了一陣後,徐采菊尋了托盤,親自端着早膳來到了古老爺和古夫人的房間外。
“爹,娘,該用早膳了。”
古夫人聽到徐采菊的聲音,忙不疊的就将房門打開了。
“欣兒,快快進來,你爹剛剛醒了,正念叨你呢!”
“是欣兒來了嗎?”
古夫人話音剛落,古老爺略顯滄桑的聲音就在房間裏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