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采菊見滿地獻血,吓得臉色慘白。
驚慌之下,她一把奪過蘇知魚的匕首,然後将她護在懷中。
“知魚,别怕,人是娘殺的,你記住了。”
蘇知魚眸光閃爍,氤氲着感動的水霧,這才安撫般拍了拍徐采菊顫抖的胳膊。
“娘,他沒死,我隻是挑斷了他的一根手筋罷了,算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
徐采菊哆嗦着嘴唇,緩緩回過神來。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她強裝鎮定的挽了挽耳鬓的頭發,又給蘇知魚理了理額前的碎發。
“娘不該帶你回來了,吓到了吧!”
蘇知魚嫣然一笑,搖了搖頭,雙手攬住徐采菊的腰,将頭靠在了她的腰間。
“娘,我沒事!”
透過徐采菊的腰,蘇知魚眸光陰鸷的看向地上的丁大嘴,嘴角挂着一抹厲笑。
丁大嘴吓得一個哆嗦,瞳孔驟然縮緊,驚恐不已。
“魔鬼,你這個魔鬼!”
瘋狂吠了兩聲,他捂着手腕,連滾帶爬就跑開了。
見識了蘇知魚的手段,村裏原本還想上前套近乎的村民,不禁咽了咽口水,紛紛退而卻步。
蘇知魚不甚在意,她依舊眯着無辜的大眼睛,笑得天真無邪。
“娘,咱們去外婆家吧!”
徐采菊微微皺眉,也沒多想,摸了摸蘇知魚的小臉,溫柔淺笑。
“嗯,走吧!”
打消了徐采菊的疑慮,蘇知魚眸光暗了暗,漸漸收斂了嘴角的笑意。
自從她見識過采花賊的惡行後,便對惡人有了新的認識。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這樣的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若是小懲大誡,根本就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隻有讓他們怕了,才能一勞永逸。
徐采菊牽着蘇知魚的小手駐足在了徐家的大門口。
她搓着手,有些忐忑,剛欲敲門,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娘,你怎麽了?”
蘇知魚半仰着小臉,一臉疑惑的扯了扯徐采菊的裙擺。
“娘許久不回來,心裏有些犯怯罷了。”
“沒事的,我陪着娘一起。”
蘇知魚默默地緊了緊徐采菊的手,無聲的給了最大的鼓勵。
徐采菊深呼一口氣,扯起嘴角,露出一抹端莊的淺笑,鼓足了勇氣敲了敲門。
“誰呀!”
門内傳來一聲尖細的女人嗓音,徐采菊身子下意識一僵。
果然,門一打開,就瞧見許氏一張臭臉。
“嫂子,許久不見,你還好嗎?”
許氏冷笑,抱着手臂,倚靠在大門邊上,愣是将徐采菊和蘇知魚擋在了門外。
“你還知道回來看看啊,我以爲這麽幾年,你都已經忘記了你還有一位老母親嗎!”
徐采菊被噎的說不出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
“嫂子,真對不住,這幾年家中變故,一時間抽不開身,娘怎麽樣了?”
“家中變故?”
許氏譏笑出聲,狹長的眸子眯起,朝着徐采菊步步逼近。
“别以爲我們不知道,如今你飛黃騰達了,就不想要我們這些窮親戚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