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色暗沉下來,院裏的東西也搬得七七八八了。
就在衆人稍作歇息的時候,忽然一聲悶哼傳來,秦淮揚直挺挺的倒在了老蘇家的院子裏。
衆人一驚,連忙過去查看。
“秦淮揚,你沒事吧?”
蘇媚媚也吓得花容失色,伸手拍了拍秦淮揚的臉頰。
雖然她看透了秦淮揚的爲人,可也不想攤上人命。
秦淮揚緩緩睜開眼睛,蠕動着泛白的嘴巴,朝着蘇媚媚尴尬一笑。
“媚媚,可以給我口水喝嗎?”
他長這麽大,還從沒有幹過如此粗重的活,一時間竟然有些
蘇媚媚二話沒說,連忙給舀了一瓢涼水過來。
秦淮揚喝完水,整個人舒坦了些,這才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攥住蘇媚媚的手。
“還是媚媚知道心疼人。”
蘇媚媚皺眉,眸底閃過一抹厭惡,下意識的将手縮了回來,心下冷笑。
她才不心疼呢!
如今的秦淮揚于她而言簡直猶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罷了。
就在蘇媚媚發愣之際,蘇文煦忽的跳了出來,一把将秦淮揚推到大門口。
“秦淮揚,你這也太弱了吧,沒幹多久,居然暈倒了,别是想訛我們,趕緊走,我們這不需要你幫忙了。”
秦淮揚一愣,有些不甘心的朝着屋子裏四處張望了一番。
他都來老蘇家幹了下午的活了,都沒有見到蘇知魚一面,叫她怎麽甘心。
“媚媚,我是真心來幫忙的,我還有力氣,你看。”
秦淮揚撸起衣袖,拍着胳膊,想向蘇媚媚證明。
看出秦淮揚的異樣,蘇媚媚最後一點同情心也化作了烏有。
她臉色驟變,拂袖推開靠近的秦淮揚,一臉漠然。
“行了,瞧你這一臉弱雞樣,可别真賴上我們家了。”
秦淮揚氣結,當場欲翻臉,可理智告訴他不能現在撕破臉,最後隻能硬生生忍了下來。
“媚媚,我前些天鬧肚子,所以身體才會如此虛弱的。”
他奮力的解釋着,言語間還頗有微詞。
那天要不是蘇媚媚非要看着他喝什麽聰神藥,他根本就沒打算喝。
蘇媚媚挑了挑眉,眸光四處穿梭,心虛的不敢同秦淮揚直視。
可以想到他既不是裏正之子,又沒通過鄉試,蘇媚媚心腸頓時硬了起來。
“既然身體虛弱,你就該在家好好将養着,不要到處跑才對。”
說完,她毫不留情的将秦淮揚推出門外,啪的一聲将門關上了。
蘇媚媚拍着手,轉身就看到蘇文煦一臉驚豔的盯着自己。
“蘇文煦,你幹嘛這麽看着我?”
“蘇媚媚,你總算是幹了件人事,不錯,不錯!”
蘇文煦一臉笑眯眯的朝着蘇媚媚舉起了大拇指。
這種過河拆橋的事,他蘇小四爺向來不屑,這回蘇媚媚拆得他很是舒坦。
蘇媚媚明白他的意思,當即翻了個白眼,不予理會。
翌日大早,蘇知魚就租來了老蔡頭的牛車,一行人搬着家具行李就朝着鎮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