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忐忑,秦淮揚越想越來氣,他舉起拳頭狠狠的砸在了秦家的大門柱子上。
木柱子本就年久失修,這下子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緊接着,柱子中間忽然炸裂出一條縫隙,順着木紋上下裂開,散落出不少木屑屑。
秦淮揚一驚,忙擡頭看去,這才發現木柱子早已空心,裏面無數白蟻湧動。
“啊!”
秦淮揚驚叫一聲,連忙起身跳開,然後不停的甩袖抖衣。
屋内,滿面怒火還沒消的秦漢文聞聲,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淮揚,你幹什麽呢?嫌今天動靜還不夠大嗎?”
他話音剛落,門楣的柱子轟的一聲,直就斷裂塌了下來,無數白蟻四散奔逃。
秦漢文不由得一愣,随即面露嫌惡之色,狠狠啐了一口。
“這就是你娘當的好家,家裏被白蟻蛀了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娶她回來有何用,這個家實在呆不下去了。”
秦漢文發完牢騷,便甩袖揚長而去。
秦淮揚木讷的站在大門口,看着滿地狼藉,心下五味雜陳。
這是怎麽了?
自從他洞悉天機逆時回來之後,老蘇家就開始财運亨通,雖有些坎坷最後也是化險爲夷。
反倒是他家禍事不斷,運勢也每況愈下,如今就連村官也混沒了。
思來想去,秦淮揚眸光一凝,越發肯定了蘇知魚就是錦鯉福星。
隻要跟她較好,自然會收到鴻運的照拂,跟着飛黃騰達,莊家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這幾年原本不起眼的莊家,如今也是生意興隆,日子也蒸蒸日上了。
而那些同老蘇家交惡的,基本都沒落着什麽好下場。
一下到這,秦淮揚心頭是又喜又悲,喜則是應證了他心中的猜想,悲則是他同蘇知魚的好事給他娘攪得一團糟。
如今他們兩家算是勢同水火了,化幹戈爲玉帛是不可能了。
他要如何才能重新獲得蘇知魚的青睐呢?
心中愁悶,秦淮揚也顧不上坍塌的門楣,氣惱的回了房。
房間幽暗就如秦淮揚此刻的心情,他苦惱的拽住了自己的頭發踱來踱去。
“怎麽辦?怎麽辦?”
在這麽下去,别說考科舉了,就是學院都會容不下他了。
掙紮了好一會,他忽然看到了床腳縫隙裏一個人灰不溜秋的香包。
咦……那不是蘇媚媚獻殷勤送給他的嗎?
當時他無意于蘇媚媚,又不想太過絕情,便收了這香包。
回到家時,又覺此香包針腳太過于粗糙拿不出手,正好床腳歪斜,便用來墊床腳了。
想到了蘇媚媚,秦淮揚忽然眸光一亮。
蘇媚媚也是蘇家人,他完全可以通過蘇媚媚接近蘇知魚啊!
想到這一點,他猛得一拍腦門。
“我怎麽這麽聰明啊!”
他想也沒想的将香包從床腳拾了起來,拍去了上面的塵土。
香包這才勉強露出些真容來,上面的繡的鴛鴦活像兩隻鴨子,難看至極。
秦淮揚雖面露鄙夷,也還是收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