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打的羅水生,捂着臉頰,不怒反笑。
“采菊,你别誤會,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
徐采菊冷哼一聲,根本不打算理會。
她捋着身上的綢緞衣,重新攏了攏耳鬓的碎發。
“羅賴子,我警告你離我遠點,不然後果自負。”
聞言,羅水生依舊一副痞子樣,賤嗖嗖的往徐采菊身上靠。
“什麽後果呀?”
眼看他又像狗皮膏藥貼了上來,徐采菊又氣又急。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幾個熟悉的聲音。
“徐嫂子,穿得這般光鮮亮麗,這是要幹什麽去啊?”
同村裏幾個跟徐采菊交好的婦人剛巧路過,上來就一人一邊挽起來徐采菊的胳膊。
這下,羅水生就被擠到一邊去了。
徐采菊立刻眉開眼笑,同幾個婦人有說有笑起來。
眼看到手的鴨子飛了,羅水生是一陣氣惱。
他原地狠狠跺着腳,嘴裏嘟囔着朝幾個婦人吐着口水。
幾個婦人一臉鄙夷,心下明鏡似的,拉着徐采菊就越走越遠了。
等到已經看不見羅水生的身影了,幾人停下了腳步。
“多謝幾位了。”
徐采菊感激般朝着幾個婦人拱了拱手。
幾個婦人嫣然一笑,擺擺手道。
“不打緊的,我們遠遠就瞧着羅賴子糾纏你,實在看不過眼才上前幫忙的。”
擺脫了羅水生,兩個婦人這才正兒八經的打量起徐采菊來。
“徐嫂子,你這身衣服可真好看,料子這般精緻,不便宜吧?”
徐采菊羞赧一笑,有些别扭的扯了扯裙擺。
“還好,都是我家丫頭給置辦的,我一個農婦穿着怪别扭的。”
“哪裏别扭了,你可是咱蟠桃村出了名的美人,就該這麽穿。”
幾人寒暄了一陣後,徐采菊才同兩個婦人道别,朝着娘家村走去了。
村口。
羅水生一臉不甘,他背着手在村口來回踱着步,期待着能等到徐采菊再路過。
不料,天公不作美,不一會就下起了大雨。
無奈之下,他隻得抱着頭,一路淋着雨跑了回家。
回到家裏,他渾身濕透了,猶如一隻落湯雞似的。
黃彩鳳見狀,立刻拿出幹毛巾迎了上來,嘴裏還念叨着。
“瞧你這一身濕的,趕緊擦擦,可别受涼了,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你沒事總往外跑什麽?”
黃彩鳳啰啰嗦嗦一陣念叨,惹得羅水生一陣厭煩。
他猛的将毛巾從黃彩鳳手裏拽了過來,一臉嫌棄的将黃彩鳳推開數米之遠。
“行了,成天就知道念叨,你煩不煩啊!”
黃彩鳳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濺了一身的泥巴。
她委屈的紅了眼,也顧不得什麽形象,站起來就拽住了羅水生的衣擺。
“我怎麽煩了?我還不是爲了這個家啊!”
她争執着,手上的泥巴不小心蹭到了羅水生的衣服上,惹得他一陣惱怒。
“夠了,瞧瞧你現在的模樣,一臉的褶子,渾身髒兮兮的,看了就讓人惡心。”
他一把推開黃彩鳳,嫌棄的擦着被染污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