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人把今日發生的事詳細道來。”
幾人立刻俯首帖耳,跪着爬到了朱縣令腳邊。
“大人,今日丁吉祥出攤晚,因此攤位被眼前幾個小娃娃占了,她索要攤位費不成,便掀翻了幾個娃娃的攤子,這才有了接下來的事。”
買糖人的男子将事情經過娓娓道來,言語間因忌憚還有些磕磕巴巴。
倒是攤位另一側的年輕夫婦義憤填膺,跪倒在朱縣令跟前。
“縣令大人,那丁吉祥平日裏總打着是您的遠親就在這裏仗勢欺人,你可得爲我們做主啊!”
他們這些小攤販簡直受夠了。
每每丁吉祥就會狐假虎威,侵占他們的攤位地盤。
隻要是她看上的地方,别人就休想擺攤,不然就得交一大筆攤位費。
俯視有所反抗,她的兩個哥哥就會不由分說的出來作威作福。
年輕的夫婦一頓控訴之後,周圍飽受壓迫的其他攤主也紛紛上前請命。
一時間聲讨的人數不勝數,唾沫星子都能将丁吉祥淹死。
朱縣令聽完,頓時火冒三丈,氣得眼珠都凸了出來。
“豈有此理,本官倒不知你還打着本官的名号在外仗勢欺人!”
他清廉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賺來的名聲差點就毀在這樣的刁婦身上了。
朱縣令氣得面紅耳赤,當下就揮舞着官袍,怒道。
“來人,把他們押回衙門仔細審問。”
一聽要進衙門,丁吉祥頓時臉色煞白,驚恐的癱坐在地。
“大人,民婦冤枉,冤枉啊!”
她一邊喊着冤屈,眸光卻陰狠的掃視着一旁告她狀的幾個攤主。
“你們……你們合起夥來污蔑我!”
她恨得咬牙切齒,卻依舊阻止不了前來押解的衙役。
“你們給我等着……”
撂下狠話,她就被衙役壓着肩膀朝着縣衙的方向去了。
解決了丁吉祥幾人,朱縣令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沒想到,一個八杆子打不着的遠親竟然能惹出如此多的風波。
看來他以後得更加謹慎些了!
蘇知魚見朱縣令臉色不好,連忙上前遞上了一個精巧的鼻煙壺。
“朱縣令,您聞聞這個,興許會舒坦些。”
她把鼻煙壺打開,湊到了朱縣令的鼻息之下。
果然,不過片刻功夫,朱縣令的臉色才逐漸恢複如初,精神也抖擻了許多。
“這是……”他盯着蘇知魚手裏的鼻煙壺,露出一臉的好奇神色。
蘇知魚嘿嘿一笑,将鼻煙壺整個塞到了朱縣令手心。
“縣令大人日理萬機,常有心力交瘁的時候,這個可以幫助您緩解疲憊,提神醒腦得功效。”
朱縣令一聽,眸光咋亮,寶貝似的仔細打量起鼻煙壺來。
“這真是個好東西呢!”
蘇知魚也不吝啬,當下就直言送給了朱縣令。
朱縣令得了寶貝,心情也不錯,連忙拍了拍蘇知魚的肩頭。
“丫頭,本官的夫人這幾天常念叨想念你了,你得空了來本官府邸坐一坐吧!”
“好啊!”
蘇知魚欣然應允。
這時候,甄眉兒忽然蹦哒出來,一下子湊到了朱縣令的跟前。
“朱伯伯隻邀請知魚去您府上做客嗎?”
朱縣令聞聲,先是一愣,随即把目光挪向一旁的甄眉兒。
“你是……”
第一眼朱縣令還沒認出來,待他眯起眼睛湊近了幾分才驚訝道。
“你是甄侄女吧,都這麽大了呀!”
見朱縣令認出自己,甄眉兒吐了吐舌頭,俏皮一笑。
“是眉兒,朱伯伯今日好威風,一下子就懲治了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