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什麽來頭,氣勢這麽強勁?”
“不清楚,沒見過啊!”
兩人嘀咕幾句後,有些不确定的朝着朝着胖婦人眨了眨眼睛。
“吉祥妹子,你認識她嗎?”
丁吉祥還在氣頭上,捂着肚子堅強看了一眼甄眉兒。
見她一身粗布麻衣,頓時露出一臉的鄙夷之色來。
“穿得破破爛爛,能有什麽來頭,不僅是個粗俗刁蠻的鄉野丫頭嗎?”
被胖婦人這麽一說,甄眉兒垂眸看了一眼自身的衣裳,不禁有些氣惱。
竟敢說她是粗俗的鄉野丫頭?!
要不是因爲知魚說賣水果玉米容易弄髒衣服,她也不會挑件最差的衣服來穿。
如今竟還因爲這被人質疑了一把,當真可笑。
兩壯漢聞言,似乎也十分認同的點點頭,當下就露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來。
“死丫頭,你可知得罪了我們家吉祥妹子是什麽後果嗎?”
甄眉兒毫無懼色,雙臂環繞在胸前,一臉不屑的冷笑一聲。
“什麽後果?”
丁吉祥見她如此嚣張,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強忍着肚子上的疼痛沖上前來。
“兩位哥哥,這丫頭牙尖嘴利,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們幫我撕爛她的嘴,再劃爛她的臉!”
“好!”
兩壯漢立刻就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小刀,朝着甄眉兒就是步步逼近。
“你們敢!”
甄眉兒怒吼一聲,雙手下意識捂住了臉頰,身子也不住後退着。
兩壯漢卻一臉獰笑,擡手就要朝甄眉兒揮舞。
“縣令大人駕到,閑人避讓!”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高亢嘹亮的聲音忽然在人群裏響起。
人群聞聲紛紛避讓,街道立刻就騰出一條寬寬的道路來。
兩壯漢也是一愣,這才不得已将手裏的小刀收了起來,恭敬的立到了人群兩側。
他們雖然是朱縣令的遠親,可當面動刀子也是不敬。
朱縣令的轎子在人群裏落下,衆人不僅唏噓起來,對着蘇知魚幾人露出一臉擔憂之色。
“哎呀,這丁家和朱縣令也算沾親帶故的,今日這幾個娃娃恐怕要倒黴喽!”
“誰說不是呢,可憐幾個娃娃了。”
衆人啧啧歎息。
一旁的丁吉祥和兩個壯漢則一臉得意洋洋,高仰着下颚神氣十足。
“朱縣令,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她殷切的上前跟朱縣令套着近乎,盡可能展示着她與朱縣令間的關系。
今日她便要這群小鬼頭好看!
正在她得瑟之際,朱縣令隻是冷冷瞥了她一眼,沉悶的哼了一聲。
“本官體察民情難道不行?”
丁吉祥愣了一下,連忙堆笑着跟着附和道。
“自然可以,朱縣令體恤咱百姓,真是咱們的父母官呀!”
丁吉祥說着奉承的話,殷切的在朱縣令左右鞍前馬後。
這一番操作下來,倒是吓壞了蘇知魚身後的張小米和劉麥芽。
他們一臉惶恐,牙關都開始打着哆嗦,顫顫巍巍朝着蘇知魚身邊挪了挪。
“知魚,要不咱給那胖婦人認個錯,興許他們就放過咱們的。”
不等蘇知魚回複,蘇文煦一臉怒容的沖了過來,狠狠剜了兩人一眼。
“你們兩個慫包怕什麽,咱們又沒理虧,憑什麽咱們認錯?”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理,他今天就不信了,這青天大老爺還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再說了,據他所知朱縣令可是一方清廉的父母官,總不至于循私包庇。
蘇文煦滿臉義憤填膺,可心下也有幾分沒底。
倒是一旁的蘇知魚鎮定自若,似乎從始至終都不曾慌亂半分。
她身子站的筆挺,擡頭挺胸的邁着步子來到朱縣令跟前拱了拱手。
“縣令大人好!”
朱縣令瞥了一眼蘇知魚,神色間并未有任何異常,反倒越發嚴肅了幾分。
“這裏究竟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