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揚故意咳嗽一聲,朝着隔岸觀火的道士擠眉弄眼。
道士立馬會意,手裏的拂塵随意一揮,一臉焦急如焚。
“可不嘛,弄不好就會遭受家破人亡的滅頂之災啊!”
“滅頂之災?”
蘇老太一聽,臉色頓時一臉慘白,嘴唇也忍不住跟着哆嗦顫抖。
“這是造了什麽孽,怎麽就要遭此一劫呢!”
老蘇頭也是忌憚萬分,抓狂般扯着花白的頭發,糟心不已。
“這些年,咱們也算本分,老天怎麽就跟咱們過不去呢!”
就在一家人哀嚎不已時,道士卻一臉奸邪佞笑,朝着秦淮揚得意的挑着眉。
秦淮揚依舊憂心忡忡,一雙眸子緊緊盯着老蘇家人的反應。
等到時機差不多之時,他又一臉關切的湊上前去。
“蘇爺爺、蘇奶奶你們就别猶豫了,如今唯有此法能消災解厄了。”
蘇老太苦着臉,抱着一旁的徐彩菊就痛哭流涕,哽咽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苦命的孫女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她甯願自己受罪,也不想連累孫女一輩子幸福啊!
蘇老太急得連連捶打着自己的胸脯,眼淚順着面頰上的紋路嘩嘩直落。
一旁的道士見狀,故作擔憂的連連咂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們家蘇知魚必須嫁個文曲星轉世,老蘇家才有一線生機。”
他一邊說着,還一邊激動的将秦淮揚越發推到老蘇家人的跟前。
“這文曲星轉世之人就在你們跟前,你們應該感到慶幸啊!”
“慶幸你個大頭鬼!”
洪秋蓉一臉不忿,一把将湊上前的道士給推了出去。
要是秦淮揚真是文曲星轉世,她們家知魚嫁過去那才叫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道士沒料到洪秋蓉一介婦人力氣竟如此之大,一下子推得他後腿數步,還差點沒站穩。
“你……”
怒火攻心,道士剛想發飙,一個黃色的小紙條冷不丁的從他的袖口甩了出來。
紙條在空中飛舞盤旋,最後悄無聲息的落到了洪秋蓉的腳下。
“這是什麽?”
洪秋蓉好奇,趁道士還沒反應過,她立刻彎腰撿了起來。
道士見狀,心下一緊,暗道一聲壞了,連忙伸手過去搶奪。
奈何,洪秋蓉早已戒備在心,抓着紙條身子一側,躲過道士手。
“你幹什麽?”
她緊緊攥着紙條,一臉狐疑的瞪着道士。
“道長,莫不是這東西見不得人,瞧你緊張成這樣?”
道士聞言一噎,驚慌失措的面容立刻抽搐兩下,很快就恢複如常。
“胡說,老道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是嗎?”
洪秋蓉狐疑的眯起了眼睛,然後當着衆人的面将手裏的紙條緩緩展開。
“乙醜年癸時……”
随着洪秋蓉洪亮的聲音響起,一旁的蘇知魚猛然回過神來,一臉驚愕的看向那個紙條。
紙條上寫的怎麽會是她的生辰八字?
越想越不對勁,她緩緩走到洪秋蓉身側,擡手扯了扯洪秋蓉的衣擺。
“大嫂,把那紙條給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