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上前扯動着羅水生的衣袖,焦急的勸說着。
“水生啊,你這是做什麽呀!娘不過就是想吃口榆錢饽饽,你們怎麽就動起手來了呀!”
羅水生聽到自家老娘發話,頓時清醒了不少,這才緩緩松開了手。
黃彩鳳的脖子被松開,頓時大量的空氣灌了進去,她忍不住猛咳了起來。
好一會,她蒼白的臉才勉強恢複了一點血色。
心裏委屈不已,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娘,您看看,他心心念念的還是徐彩菊那個騷狐狸!”
胡老太經不住這麽叽叽喳喳的吵鬧,頓時腦瓜子一陣嗡嗡作響。
“行了,都少說兩句!”
見胡老太臉色不好,羅水生頓時擔憂的上前攙扶起來。
“娘,您别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他一邊安撫着胡老太,一邊小心翼翼的将她攙扶到凳子上坐下。
“娘,你剛剛說想吃榆錢饽饽是吧?兒子這就給你摘榆錢去。”
反正榆錢也不是什麽稀罕東西,後山的林子裏多的是。
見黃彩鳳還在一旁哭哭啼啼,羅水生眉頭一皺,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沒聽見娘說想吃榆錢饽饽嗎?還不趕緊跟着摘榆錢去?”
怒吼兩聲後,他大手一揮,拽着黃彩鳳的衣領就将她往門外拖。
黃彩鳳哪裏擰得過羅水生,當下就被他拎小雞般拎出了門。
走了一路後,不少村民見狀,都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起來。
“你瞧羅家那兩口子是不是又鬧矛盾了?”
“好像是的,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他們倒好,真是不怕醜啊!”
随着議論嘲諷聲越來越大,羅水生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妥。
他瞧了瞧狼狽不堪的黃彩鳳,冷嗤一聲便讪讪松開了拽着她衣領的手。
整理好衣衫後,羅水生一臉窮兇極惡的模樣朝着附近的村民怒吼道。
“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麽呢?别以爲老子聽不見,敢笑話老子,你們是不是找死?”
一看羅水生發火,原本還紮堆議論的村民頓時做鳥獸散去。
周圍清淨下來後,羅水生很不屑的朝着他們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啊呸,什麽玩意兒!”
竟敢嘲笑他羅癞子,真是活膩了!
幾個白眼過後,他這才拉着黃彩鳳就朝着後山的榆樹林走去了。
不料,二人剛到榆樹林,就看到滿地狼藉,堆滿了榆樹枝桠。
“這……這是怎麽回事?”
他們一臉懵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後,紛紛仰頭朝着高大的榆樹冠看去。
此時的榆樹大多變得光秃秃的,隻有最頂上還有一層細細密密的嫩芽。
可是榆樹就是要吃榆錢葉,稚嫩的幼葉泛着苦澀的味道,還沒到吃的時候。
黃彩鳳也是一臉無語,她盯着滿地的榆錢葉子,不禁可惜的咂咂舌。
“真是可惜了這些葉子,怎麽都給扔到地上踩爛了呢!”
就在她長籲短歎一陣惋惜的時候,蘇知魚和幾個小夥伴興高采烈,背着背簍從茂密的樹林裏走了出來。
“今日收獲滿滿,回去就給你們做窩窩頭吃。”
“好耶!”
張小米和劉麥芽一陣歡呼雀躍,圍着蘇知魚就是上蹿下跳起來。
“我們還想喝榆錢湯,可以嗎?”
“可以!”
蘇知魚眯着眼睛笑意盈盈的點點頭。
可就在她再擡眸之際,就對上了兩個不速之客。
“羅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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