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剛揭開食盒蓋子時,一旁的甄眉兒卻眸光大亮,興奮的鼓起了手掌。
“這詩花前月下,情意綿綿,寫的可真好。”
一聽這話,秦淮揚一怔,随即嘴角扯起,興奮的回過眸來。
“是嗎?真是過獎了。”
看來他想得沒錯,絕非他文才遜色,而是知魚妹妹對詩詞不感興趣罷了。
他就說嘛,這幾日他苦思冥想作出來的詩,定然是文采斐然的。
自信心立刻高漲起來,秦淮揚也有些飄飄然,就連吃棗糕得動作都歡快了許多。
等到一盤棗糕吃完,蘇知魚迫不及待的就開始收拾碗筷籃子了。
“秦淮揚,藥膳你也吃了,我們還有事,就不多做停留了。”
不管甄眉兒如何不舍,蘇知魚拉着她不由分說的就離開了秦家。
剛剛她看到眉兒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真擔心一招不慎,她給陷進去了。
這種事還是防範于未然的好!
她們一離開秦家,秦淮揚立刻就一臉喪氣的趴在了桌子上。
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再度吸引蘇知魚的注意啊?
就在他苦惱不已的時候,一個掃帚忽的從他腳下掠過。
竹掃帚粗糙,刮的他腳跟處一陣刺痛。
秦淮揚驚呼一聲,下意識縮起腳,跳上了一旁蘇知魚坐過的凳子上。
“娘,你幹什麽呀?”
“這屋子不是早上剛剛掃過了的嗎?這會子又掃做什麽?”
不等秦淮揚抱怨完,孫愛珍舉起掃帚就開始在秦淮揚屁股上拍了幾下。
“讓讓,讓讓,你這凳子剛剛是那死丫頭坐了的,得趕緊掃掃,掃走黴運。”
幾掃帚下來,漫天飛舞的灰塵嗆得秦淮揚一陣猛咳。
“咳咳咳……行了,你還有完沒完了?”
他這娘一天天幫不上什麽忙,還總給他添亂,真是夠了!
心裏窩着火,秦淮揚一臉不爽,推開孫愛就準備回房。
“等一下!”
孫愛珍忽然出聲,一手拽住了秦淮揚的衣袖,另一隻手從地上撿起一枚圓形玉色紐扣。
“兒子,這是你的嗎?”
秦淮揚也被紐扣吸引了注意,上前仔細觀察了一番,不禁搖了搖頭。
“不是我的,好像是蘇知魚帶來的那個丫頭身上掉的吧!”
他剛剛沒注意,如今這麽細細一回想,那丫頭衣服上的紐扣好似就是這般模樣的。
孫愛珍摩挲着紐扣,不禁大喜過望,興奮的一把鉗住了秦淮揚的胳膊。
“兒子啊,那丫頭身份可能不簡單呐!”
“什麽意思?”
秦淮揚有些懵,拿過孫愛珍手裏的紐扣,看了又看,并不覺得有什麽特别。
孫愛珍白了他一眼,拿着紐扣在嘴裏哈了一口氣,然後又用衣角仔細擦拭了一番。
“你瞧,這紐扣是玉石打磨的,成色也不錯。”
“是嗎?”
秦淮揚一臉淡漠,懶洋洋的挑眉瞥了一眼。
“一個玉扣子有什麽稀奇的!”
頂多就是蘇知魚帶的那丫頭家境殷實了些罷了,可這與他有什麽幹系。
見自家兒子呆楞不開竅,孫愛珍是一陣着急上火。
“傻兒子,這就說明那小丫頭定然出身富貴啊!”
“難怪帶着面紗的,恐怕也是爲了遮掩身份。”
孫愛珍自顧自的琢磨着,腦子裏不停回想着剛剛打量甄眉兒的細節。
忽然,她腦海中浮現出甄眉兒腳上的一雙繡花鞋。
“對了,剛剛娘好像還看到那丫頭腳上穿了一雙秀滿珍珠的鞋子呢,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沒錯了。”
“然後呢?”
聽着孫愛珍興奮的複述着甄眉兒得衣着打扮,秦淮揚覺得甚是無趣。
他耷拉着眉眼,無精打采的擺了擺手。
“你要打掃自己打掃,我回屋休息去了。”
孫愛珍也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甄眉兒富貴的身影。
幸好今日她沒和蘇知魚那丫頭死磕到底,不然豈不是平白錯過了這個小富婆!
剛剛她在門口偷瞄了幾眼。
似乎看到那小富婆對自家兒子挺欣賞的,看來是有戲。
以後若自家兒子是能搭上這富貴人家的小姐,就算是不能結上親,诓騙點錢财花花也是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