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來來回回不知跑了多少趟茅房,這會還在裏面蹲着呢!”
“還蹲着呢?”
蘇知魚一臉愕然,小臉上露出一絲陰郁之色來。
她這大舅母還真是心狠,這得下多重的藥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莫說大舅母正處于壯年就如此了。
那碗藥若是真給了外婆喝了,怕是後果不堪設想啊!
蘇知魚心有餘悸,當下更加嚴肅了起來。
“外婆,今日這事必須嚴辦了。”
忽如其來的凝重氣氛,一下子将徐老太弄懵了。
她有些不解的盯着蘇知魚。
“怎麽了這是?”
蘇知魚歎氣一聲,這才将許氏在補藥裏摻雜瀉藥的事說了出來。
徐老太一聽,臉色驟然僵住,有些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兩步。
“好哇,這賤坯子竟這般惡毒,想害死老婆子我啊!”
原本她還傻乎乎,爲許氏主動給她熬補藥而心生感動呢!
這會子真是讓人恨的咬牙切齒了!
徐老太臉色難看,陰沉着緩緩做到了堂屋的主位上,端正了身子。
“文煦,去把你的大舅喊過來!”
“好嘞!”
蘇文煦一臉興奮,當下從門檻上跳了下來,就朝着院子狂奔而去。
不一會,徐正良一臉懵逼的被喊道了堂屋。
一進門,他就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下意識的就放緩了呼吸。
“娘?”
看着主位上陰沉着臉的徐老太,徐正良唯唯諾諾的喊了一聲。
好一會,徐老太才悠悠擡頭,滿面怒容的瞪着徐正良。
“正良,老婆子平日可有虧待你?”
“啊?”
徐正良還沒弄明白,被這麽忽然一問,眼睛一懵滿腦子問号。
“娘待我們自然是極好的,時常補貼我們。”
“既如此,那你們爲什麽要害老婆子我,你們是要弑母啊?”
徐老太一拍椅子把手,忽的就站了起來。
“弑母?”
徐正良一臉惶恐,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把站起來的徐老太攙扶住。
“娘,您說什麽胡話呢,兒子孝順您都來不及,怎麽會害您呢!”
“孝順?”
徐老太冷笑一聲,毅然決然的将徐正良攙扶着自己的手甩開。
“那你們還真是孝順呐!”
“你媳婦今天給老婆子下藥,企圖要了老婆子的命,你們這算哪門子的孝順?”
面對徐老太一聲聲的質問,徐正良漸漸有些頭緒了,整個人都開始慌了。
“不會吧!許氏她……”
一開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可是說着說着就感覺不太對勁了。
難怪今日他媳婦如此反常,還給老母親自熬補藥呢!
現在想想事情還真的沒那麽簡單!
細思極恐之下,徐正良的臉色漸漸開始變的惶恐不安起來。
他眸光四處瞟着,似乎是在尋找什麽。
徐老太一把擰住他的耳朵,連拖帶拽給拉到了堂屋門口。
“找你媳婦,去茅房找去。”
“茅房?”
徐正良一愣,眸光下意識的就朝着遠處的茅房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