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
他臉色陰沉,一甩衣袖扭頭就走了。
許氏被晾下,心下一陣不爽,憤懑的原地猛地跺起腳來。
氣死她了!
都怪那死丫頭的一家子,搞得她自己的男人都這般厭棄她。
恨意在心頭滋生,許氏怎麽着也不能咽下這口氣。
當下她就又扒在了徐老太屋子邊,從縫隙上偷看。
那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蘇知魚和徐彩菊手腕上的珠寶,眼饞的不得了。
不行,她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
老婆子如今随随便便就能拿出這麽好的東西送給外人,肯定是有些家底的。
心下正琢磨着,她的眼珠滴溜溜的在徐老太的屋子裏一陣亂轉。
忽然,她眸光掃過床頭邊的一個大箱子時,頓時露出一臉的貪婪之色。
她記得,那口朱漆木箱子好像是老婆子壓箱底的嫁妝。
雖然已經年久失色了,但是保存的還是十分完好。
這麽多年了,也沒被蟲蛀,老鼠啃爛過。
看來,老婆子還是有不少錢财東西的嘛……
許氏摩挲着下颚,一臉陰仄仄的轉動着眼珠子。
按照這個趨勢,老婆子肯定是會把遺産全部都留給自己閨女了。
那她這個兒媳還能得到點什麽?
思忖再三,許氏眸光頓時黯淡了下來,整個臉也陰沉,嘴角還挂着一絲狠厲之色。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老婆子身子骨弄垮再說。
如此一來,就是她這個做兒媳的表演的機會了!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到時候徐彩菊又要照顧老蘇家,肯定是分不開身。
這個時候,她若是能在病床前悉心伺候,彰顯出她的細心和能耐。
如此定然能博取老婆子歡心的。
到時候再吹吹耳邊風,把那遺産都弄到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心裏盤算好後,許氏忙不疊的就朝着竈房走去。
今日徐彩菊帶了不少補藥來,說是給老婆子補身子骨的,正好用上。
到了竈房,她将補藥上鍋熬了起來。
濃郁的藥香很快就充斥了整個竈房,許氏捂着鼻子很不适應。
“這味也太難聞了吧?”
她吐槽了幾句,忽然想到了什麽,嘴角又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味道難聞不正好嗎?
這樣一來,她在其中摻雜些什麽東西,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若是發現了,她也好推脫說是徐彩菊居心不良,想害老婆子。
許氏正爲自己的聰明才智沾沾自喜的時候,徐正良一臉凝重的走到了竈房。
“你在做什麽?搞得烏煙瘴氣的熏死人了。”
許氏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熬着藥。
“還能做什麽?給你娘熬補藥啊!”
“給娘熬補藥?”
徐正良一臉狐疑,上前一把揭開了藥罐子,見裏面真是補藥,便讪讪閉了嘴。
“行了,熬好了趕緊給送去。”
離開竈房之際,他下意識瞥了一眼許氏,心下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平日裏他這媳婦不給他娘添堵就不錯了,今日居然還會主動給她娘熬補藥?
可是剛剛他也去看了,熬的也的确是彩菊他們帶來的補藥。
帶着滿腔疑惑,徐正良緩緩離開了竈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