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也該去拜年了,要不和我們一起?”
孫愛珍雙手往腰上一叉,剛準備大火,就聽到肢胳窩處撕裂聲傳來。
她臉頰一紅,連忙将手臂放了下來,緊緊夾住了手臂。
尴尬了!
她這身衣服竟然爛了,還好巧不巧在死對頭面前爛了。
真是太丢人了!
孫愛珍有些惱火,眸光怨毒的瞪着蘇知魚,然後沒好氣的大吼一聲。
“老娘就是死,也不會跟老蘇家的小霸王一起去拜年!”
蘇知魚冷笑一身,雙手抱着手臂悠悠轉過身來,眸光直視孫愛珍。
“那正好,我可不想和你這麽寒碜的人一路同行,告辭。”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孫愛珍身上裹着的是早幾年的舊衣裳了。
原本的大紅色因爲時間的緣故,已經褪成了水紅,上面的花紋都已經模糊不清。
孫愛珍被蘇知魚戲谑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頓時惱羞成怒。
“蘇知魚你少嘚瑟!别以爲你穿了件新衣,老蘇家今年就能風光了,你可别忘了我們家才是這蟠桃村的裏正。”
蘇知魚一臉無所謂,小手摸在自己的新棉襖上,故意顯擺着起來。
“風不風光的不在這嗎?”
孫愛珍一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今天她出門,遠遠就看到了老蘇家的三個孫媳婦。
個個穿的光鮮亮麗的,着實氣人!
她鼻孔微微擴展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就連眼珠子都迅速充着血。
“總之,你休想蠱惑我們家淮揚,趕緊滾蛋!”
孫愛珍已經失去理智了,一把揪住秦淮揚的耳朵,不由分說的就往院子裏拽。
秦淮揚稍稍一掙紮,耳朵處就傳來一陣鑽心得疼,隻得連連讨饒。
“娘……娘,你快松手,我不去了,不去了還不行嗎?”
在這麽被她娘揪着,他這耳朵非得給揪掉了不行。
而且這大年初一青天白日,就被他娘這般對待。
若是被同窗看到,怕是要揶揄他一輩子了。
當下,秦淮揚就認慫,連滾帶爬的跟着孫愛珍回來了家。
一到家,孫愛珍就把大門嘭得一下關上了,然後眸光陰蟄般投向秦淮揚。
“淮揚,娘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跟老蘇家的禍害來往了,你怎麽就是不聽呀!”
秦淮揚一臉憤懑,用力掙脫開孫愛珍的禁锢。
“娘,你爲什麽就不能接受蘇知魚呢,她到底哪裏不好了?”
“長的讨喜,也會做飯,腦袋瓜子也聰明,這不是萬裏挑一嗎?”
他就不明白了,每次兩家人發生沖突,都是他娘挑起的。
蘇知魚也從來沒想過主動報複,她娘怎麽就不能退一步海闊天空呢!
孫愛珍哪裏知道他在想什麽,一腔怒火在胸腔的熊熊燃燒着。
“總之你就是不能跟那小霸王來往。”
她今日不過就是穿了一件舊棉襖,就被那死丫頭明裏暗裏嘲諷。
這樣的仇恨讓她的心意如何平複!
别說今日還是大年初一,就是平日裏一早上遇見那死丫頭,她都覺得晦氣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