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朱縣令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揚了揚手。
“帶下去!”
随即,兩個虎背熊腰的婦人就押解着孫愛珍拖了出去。
不一會,外面就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凄厲慘叫聲,夾雜着闆子啪啪的動靜。
衆人聽在耳中,這才覺得解氣!
秦漢文聽到風聲,立刻就從家裏飛奔而來。
到了衙門口,隻見孫愛珍滿頭大汗,躺在闆凳上面屁股處高高腫起。
“這是怎麽啦?”
“怎麽了?”
一旁行刑的衙役冷嗤一聲,十分不屑地向地上啐了一口。
“啊呸,你這婆娘好大膽子,竟然偷奸耍滑,欺詐百姓,差點鬧出人命!”
“我聽說,她賣的什麽山楂奶球以次充好,裏面都發黴了,居然還敢拿來賣……”
秦漢文臉色驟然僵住,又氣惱又心疼。
“哎喲,你怎麽這麽糊塗啊!”
他摸着孫愛珍慘白的臉,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雖然這婆娘娶回家就跟祖宗似的供着,可畢竟多年夫妻,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當下,他趁着四下無人,連忙從懷裏掏出些銀子塞到兩名衙役手中。
“官爺,我這婆娘看着結實,可底子虛,二位行行好,高擡貴手吧!”
兩衙役看了一眼手心白花花的銀子,相視一眼,勾了勾嘴角。
“行了,你們把百姓的錢财如數賠了就趕緊回家去吧,以後可得老老實實!”
反正這種奸商,他們一天要抓無數個,牢房裏也關不下了。
得了通融,秦漢文立刻陪着笑臉,連連道謝。
“好的,我們一定照做。”
說完,他忙不疊的就将孫愛珍從闆凳上面扶了起來。
“嘶……”
剛一起身,屁股處傳來一陣撕拉的疼痛,孫愛珍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見着秦漢文,她立刻就癟嘴大哭了起來。
眼淚水就如斷了線的珠子,混着冷汗就往下流。
“你怎麽才來啊?我都快被人打死了!”
她委屈的擡手,錘打起秦漢文的胸口。
可動作一大,拉扯傷口,她又疼的一陣撕心裂肺。
最後隻得放棄,隻是一雙眸子瞪着遠處一抹矮小的身影,冒着紅光。
“蘇知魚,你這個賤骨頭,給老娘等着!”
仇恨的火焰包裹着孫愛珍,似乎臉屁股上的傷都沒有心中的恨來的強烈。
她一把推開身旁攙扶的秦漢文,撐着腰肢,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回去後,她得想個法子,好好整治一下那賤骨頭。
不然都對不起她今天挨的一頓闆子了。
摸着高聳的屁股,孫愛珍一陣火大,回家就開始亂摔東西。
秦淮揚被噼裏啪啦摔東西的動靜吓了一跳,連忙從房間裏出來查看。
屋子裏桌椅闆凳橫七豎八,一片狼藉。
孫愛珍也是頂着一頭雞窩,渾身狼狽不堪。
“娘,你幹什麽呀?”
看見秦淮揚,孫愛珍更是火大得厲害,一把擰住他的耳朵。
“從今往後,你要是再敢去蘇家找那個死丫頭,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