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讓讓,我要切乳豬了。”
“切?”
洪秋蓉一臉錯愕,盯着蘇知魚手裏的瓷盤,困惑不已。
“拿盤子切嗎?”
“是啊!”
蘇知魚小腦瓜子認真的點了點,然後轉動着手上的盤子,找了一個合适的角度。
随即,就聽見咔咔幾聲,盤子落下,乳豬碎開的聲音。
乳豬肉質本就細嫩,經過烤炙,焦脆異常。
瓷盤下去,就将它大卸八塊了,連那骨頭都酥脆易折。
蘇文煦見狀,迫不及待的就搶過一塊護在了身前。
蘇文軒也不甘示弱,也跟着薅了一塊進懷裏。
一頭小乳豬,不多時就被分食一空,隻剩下一些皮屑碎肉在簸箕裏。
洪秋蓉一小塊一小塊的撕扯着喂着大寶二寶。
兩個小家夥吃的滿嘴流油,還不住的朝着簸箕裏看。
蘇文城見狀,一臉寵溺的摸了摸兩寶的腦袋。
“爹的這塊給你們留着。”
“好啊,謝謝爹!”
兩寶吃的不亦樂乎,圍着飯桌又跑又跳,高興地手舞足蹈。
他們剛跑到白桂琴身邊時,就聽到白桂琴莫名的一陣作嘔。
“二嬸,你怎麽了?”
他們咬着烤肉,一臉好奇的盯着白桂琴。
此時,白桂琴臉色煞白,手裏還有半塊沒有吃完的烤乳豬。
她連連将乳豬塞進一旁蘇文南的手裏,捂着嘴搖了搖頭。
“文南,我有些不舒服,你吃吧!”
明明剛剛她聞着味十分香甜的,可剛吃下一口,胃裏便一陣翻江倒海呢!
蘇文南一着急,也顧不上烤乳豬了,轉手遞給了身邊兩個小侄子。
“你們吃吧!”
他緊張的握住了白桂琴的手,擔心不已。
“桂琴,是這幾日累着了嗎?”
這些天不是大掃除,就是準備過年的物什。
加之昨夜知魚他們上山沒回,又擔心了到一個晚上沒合眼,肯定是累着了。
家中其他人見狀,也跟着神色一緊。
“快,快去找赤腳醫來看看。”
一聽這話,蘇文南立刻将白桂琴交到一旁洪秋蓉的手裏。
“大嫂,你幫我照顧一下桂琴,我這就去找赤腳醫。”
他飛奔出了門,朝着山腳下狂奔而去。
洪秋蓉也是一臉無措,有些慌了神。
她連忙給白桂琴撫摸着後背,順着氣。
“這是怎麽了,怎的忽然就這樣了呢!”
白桂琴隻是搖了搖頭,一手揉着太陽穴,渾身無力的靠在洪秋蓉身上。
“近來都有些身子乏力,隻當是沒有休息好罷了。”
“身子乏力?”
蘇知魚聽出了一絲不對勁,連忙擦了手,湊到白桂琴身邊。
“二嫂,我幫你把把脈看看。”
她将白桂琴白皙的手腕執起,放在飯桌上,細細診斷了起來。
脈象浮沉相宜,光滑流利,如盤走珠。
這是喜脈!
蘇知魚心中大喜,嘴角抑制不住的高高揚起。
趁着衆人滿面焦灼的時候,她偷偷收斂起笑容來。
“二嫂應該沒什麽大問題,我去給她煎點藥,喝完就沒事了。”
放下白桂琴的衣袖,她一頭紮進了竈房。
難怪二嫂會渾身乏力,今日又忽然反胃的!
有孕的婦人不都是這個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