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爽朗且粗犷的男低音在院門口響起,不由得引起了院裏衆人的注意。
“誰呀?”
就在衆人嘀咕的時候,老蘇頭一臉興奮的站了起身。
“是老夥計來了!”
“老夥計?”
蘇老太不明所以,因着禮貌,也跟着起身相迎。
來到門口,在衆人翹首以盼的殷勤目光中,一個頭發花白的六旬老人緩緩走了進來。
“蘇老哥,俺來看你來了。”
老人箭步如飛,比起老蘇頭來也毫不遜色。
他手提着一隻白白嫩嫩的小乳豬,一進門就給老蘇頭來了一個熱情擁抱。
蘇老太亦是激動的不行,回抱着老人,哈哈大笑。
“劉安,你怎麽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嗐……怎麽的,老哥這是不歡迎小老弟嗎?”
劉安一邊擺擺手,一邊神采飛揚的上下打量起老蘇頭。
“老哥,這金盆洗手了,寶刀卻未老,身子骨倒還硬朗的很呐!”
他拍打着老蘇頭的肩膀,一臉的羨慕。
老蘇頭嘚瑟的拍拍胸脯,煞有介事的擺出一副武者之姿。
“那是當然,要比劃比劃嗎?”
老蘇頭争強好勝了一輩子,劉安立刻搖頭擺手,拱手作揖。
“老哥說笑了,小弟甘拜下風,怎敢挑釁您呐!”
走镖跟在蘇老哥身邊大半輩子了,他就沒有赢過一回!
老蘇頭卻不依不饒,拉着劉安硬是要過過招。
不料,他正興奮着,耳朵就被蘇老太一把擰住,拽了回去。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人家上門是客,你也不招呼招呼,像什麽話!”
一頓耳提面命,老蘇頭是疼的連連慘叫。
“疼疼疼……”
“老婆子,我知錯了,你快放手啊!”
他這老婆子這一手擰耳朵的功夫,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這輩子,他算是折服于此了!
見老蘇頭吃癟,劉安一臉樂呵呵的調侃了起來。
“沒想到蘇老哥也有今天,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說完,他又一本正經的朝着蘇老太拱手作揖。
“老嫂子好,我是劉安,以前跟在蘇老哥身邊打雜的夥計。”
說着,他就将手裏處理好的小乳豬遞了上去。
“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蘇老太惶恐,連忙雙手迎接,然後轉手給了身後的徐彩菊。
“彩菊,快去泡壺好茶出來。”
收了東西,徐彩菊忙不疊的就朝着竈房而去。
蘇知魚眼尖,自從看到小乳豬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皮子就沒眨過了。
見着徐彩菊往竈房去,她也屁颠屁颠的跟了過去。
“娘,我來幫忙你泡茶。”
正好,前些日子在賀夫子那裏得了一罐上好茶葉。
現在,正好借花獻佛拿出來一同享用了。
來到竈房,蘇知魚将茶葉一股腦塞進徐彩菊的手心,順勢将她手裏的小乳豬拿過來。
“娘,這個小乳豬我來幫你做吧!”
小乳豬多數都是剛出生沒多久的豬崽子,體重約莫四五公斤的樣子。
這樣的乳豬皮肉脂肪剛剛好,用來烤炙最好不過了。
既能烤出焦脆的外皮,又能将脂肪的醇香也逼出來。
隻是這烤乳豬比較講究,烤炙的時間也會比較久。
想想,蘇知魚都開始咽起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