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賬,還得從那死丫頭身上讨回來才行!”
要不是她,他們聶家哪裏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越想心火越大。
聶俊狠狠一掌砸在了屋裏的木桌上。
頓時木桌咔擦一聲,從中間裂開一道縫隙。
聶國柱頓時臉都綠了,沒好氣的擰住了聶俊的耳朵。
“你這個敗家子,這是爲了給你成親剛做的家事,就這麽給你整廢了!”
聶俊卻不以爲意,冷嗤一聲。
“就這破質量,輕輕拍一下就壞了,我們得去找那張木匠賠錢。”
一聽有錢撈,聶家父子二人頓時眼冒金光,露出一臉陰笑。
“走,找張工去。”
二人擡着裂縫的桌子,氣勢洶洶得就來到了木匠張工的家門口。
不成想,剛推開張工家的院子,就趕上他們家幾兄弟團聚。
聶俊和聶國柱相視一眼,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這張工家幾兄弟都是木匠出生,且個個生得魁梧彪悍,隻有張工略顯單薄些。
正吃着飯,門被踹開,張工立馬起身相迎。
“這不是聶家父子嗎?你們這是……”
看着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手上還擡着桌子,張工不由得一愣。
聶國柱連忙堆笑,将桌子擺進了張工的院子裏。
“張工啊,前些日子我們在你這做了張桌子,不想今天就裂了,你看……”
張工一聽,連忙放下手頭碗筷,起身去查看。
“唉……當初就跟你們說了,圖便宜是買不到好貨的,你們就是不信。”
張工順着裂紋看了看,不禁皺起了眉頭。
當初這聶家父子非要買最便宜的桌子,他已經盡可能得在預算内幫忙挑選的木材。
當日還千叮萬囑道,不能重力砸,不然就會裂開的。
今日一看,這裂紋處桌面微微凹陷,定然是受了重擊所緻。
張工微微搖頭,歎了一口氣。
“罷了,我給你們修一下吧,隔日你們再來取吧!”
這下,輪到聶國柱和聶俊傻眼,看看屋裏的張家兄弟,二人沉默着點了點頭。
最後,還是聶國柱勉強擠出一抹尬笑,拱了拱手。
“那就勞煩張工了。”
從張木匠家出來,二人心有餘悸的撫摸了一下胸口。
“好險!”
剛剛要不是他們反應快,真是去找張工的麻煩,這會子肯定沒好果子吃。
錢沒勒索到,二人幾乎是同時喪氣的垂下了腦門。
“得了,咱們還是回去盤算一下怎麽從那死丫頭身上讨回這筆賬吧!”
回到屋裏,周氏已經将滿院子的狼藉收拾幹淨了,也做好飯等着二人了。
飯桌上,盯着幾個窩窩頭,聶俊毫無胃口。
“爹,死丫頭已經嫁到蘇家了,我們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聶國柱陰着臉,眼皮子微斂,眸光變得幽暗又邪惡。
“哼,如果說那死丫頭沒了清白,你說老蘇家還會要她嗎?”
“什麽意思?”
聶俊聽得雲裏霧裏,肥碩的大臉盤子滿是迷惘。
什麽叫沒了清白?
那死丫頭出嫁前哪裏碰過男人,身子可是清清白白的。
“老子聰明一世,怎麽生了你這麽個蠢貨。”
見聶俊愚鈍,聶國柱無語得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