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鬧出人命來,他可是也得跟着受牽連。
“你這婆娘,老子不要也罷,但是……”
說到這,老光棍神色一凝,惡狠狠的拽起聶國柱的衣領。
“你得雙倍賠老子的彩禮!”
“雙倍?”
聶國柱瞪大了眼珠,腫脹的臉越發扭曲了。
“别說雙倍,我們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呀,你這不是爲難人嗎?”
聶國柱哭喪着臉,幾乎求一般的扯住了老光棍的褲腿。
老光棍毫不留情,擡腳就将聶國柱踹倒在地,然後十分嫌棄的拍了拍褲腿。
“現在拿不出就寫欠條畫押!”
有了欠條就不怕賴賬,萬一真賴賬,他可以了拿着欠條找裏正做主。
再不行,還有縣令大人,總不能虧了他的。
一聽要寫欠條,聶國柱猶猶豫豫,躲閃着不予回應。
老光棍見狀,心下一橫,一把拽住周氏的頭發,将她脫離聶國柱身邊。
“寫不寫,不寫老子就拿她來抵債!”
這下聶國柱全然慌了,連忙拖住周氏的腳。
“我寫,我寫還不行嗎?”
失了錢财事小,丢了婆娘,他這輩子怕是都擡不起頭來做人了。
這周氏雖然他也不待見,可畢竟是明媒正娶的。
這要是被人給搶走了,他這男人做得也太窩囊了。
當下,他不知從哪裏尋了一張紙,讓聶俊歪歪扭扭寫上了欠條。
然後父子二人咬破手指,紛紛蓋上了手指印。
“算你們識相!”
老光棍拿到欠條,找了家裏識字的人大緻看了一眼。
見沒問題,這才離去。
送走了瘟神,聶國柱與聶俊似是重生了一般大口喘着粗氣。
周氏蓬頭垢面,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聶俊走去。
“兒啊,你沒事吧!”
不料,周氏剛靠近,聶俊便一把薅住了周氏的頭發,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那樣子就如一頭發了癫的瘋狗一般。
“都是你生的好女兒,把我們害得這麽慘,都怪你。”
他好不容易哄到一個婆娘,就這麽到嘴的鴨子還給飛了!
越想越氣,聶俊下手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周氏被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娘知錯了,是娘對不起你!”
周氏蜷縮在地上,忍着渾身的巨痛,拼命的安撫着聶俊。
聶俊心中憤懑還未宣洩完,看着周氏唯唯諾諾得樣子,頓時氣又不打一處來。
他揚起巴掌又準備打,卻被一旁的聶國柱鉗住了手腕。
“行了,打死了她,以後你燒火種地嗎?”
吵吵鬧鬧了一天,他腦仁都突突的疼,就不能清淨清淨。
聶國柱晦氣的啐了一口,不想牽扯到了臉上得傷口,疼得他一陣冷抽。
聶俊強忍着怒火,狠狠将周氏推倒在地,然後攙扶着聶國柱緩緩站了起來。
“爹,這日後可怎麽辦?”
這彩禮錢鐵定是還不上的,老光棍自然不肯罷休的。
若是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别說安生過日子了,怕是牢飯都吃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