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到了蘇文和的身後,聲音顫抖。
“三哥……”
蘇文和立刻伸手擋住了聶國柱,将聶茵茵護在了身後。
聶國柱氣急,推着蘇文和就伸手去薅聶茵茵的衣袖。
不料,任憑他怎麽推搡,蘇文和就是紋絲不動的矗立在他面前。
掙紮了許久,聶國柱累得滿頭大汗,也沒能碰到聶茵茵一根手指頭。
最後,他隻得插着腰,吹胡子瞪眼。
“你,你這個死瘸子識相的話趕緊給老子讓開,我是聶茵茵他爹!”
蘇文和蹙了蹙眉,不鹹不淡的瞥了一眼聶國柱。
“老丈人,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原本他可是至孝之人,這老丈人跟前不得放肆。
可是聶國柱是半點沒有值得人敬重的地方,他也就不拘泥于俗禮了。
喊聲老丈人那都是看在聶茵茵的份上。
聶國柱一聽這聲老丈人,臉色一僵,黑得就如燒完的鍋底灰。
“誰是你老丈人,你可别亂喊。”
“你的确不是我三哥的老丈人,因爲你根本不配!”
蘇知魚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
她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蘇文和跟前。
“三哥,茵茵姐,恭喜你們新婚快樂。”
聶茵茵滿臉嬌羞,掀起得蓋頭下,小臉紅撲撲的分外嬌俏。
“謝謝知魚!”
見他們沒羞沒臊的相互恭維着,一旁得聶國柱氣的嘴角都開始抽搐了。
“小丫頭片子胡說八道什麽呢,無媒苟合的親事不作數。”
“無媒苟合?”
蘇知魚尖細着嗓子,高挑着眉眼悠悠轉向一旁的聶國柱。
“誰說我三哥和茵茵姐是無媒苟合?”
她眼角微微眯起,眸光犀利直逼聶國柱和聶俊二人。
二人莫名心下一個哆嗦,有些不安的皺起了眉頭。
“你可别吓唬老子,老子可不是吓大的。”
他話音剛落,蘇知魚便手持庚帖,高高的舉過了頭頂。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可是縣令大人親自蓋章賜婚的庚帖!”
她将庚帖大的打開。
裏面赫然就寫着聶茵茵和蘇文和的生成八字。
蘇知魚冷笑一聲,舉着庚帖繞着周圍看熱鬧的百姓轉了一圈。
“大家夥都瞧瞧,這可是如假包換的賜婚庚帖。”
衆人一陣唏噓,紛紛抽着涼氣,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還真是縣令大人的印章呐!”
“這麽說這聶家真真的夫婿就是蘇家這個小子了,還是縣令大人給做的媒呢!”
這下,輪到聶國柱和聶俊兩個人慌了神。
他們紛紛伸長了脖子去庚帖上确認。
這一認,二人如遭晴天霹靂,頓時愣在了當場。
“這……這怎麽可能?”
就在二人呆愣不知所措之時,蘇知魚冷嗤一聲,将庚帖直接怼到了二人的面門上。
“仔細看清楚這上面的内容,蟠桃村聶家女茵茵即日起脫離聶氏戶籍,此後與聶氏再無瓜葛。”
“什麽?”
聶國柱頓時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長大了嘴巴,一把拽過庚帖來。
可是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他是一個也不認識,便連忙把身側的聶俊拽了過來。
“兒子,你瞧瞧,可别讓我們被這小丫頭片子給忽悠了!”
聶俊點頭,連忙過來查看。
他臉色瞬間由青轉白,最後如霜打了的茄子,蔫巴拉幾的。
“是真的。”
雖然他也不是什麽的文化人,可年幼的時候也跟着夫子念過幾年書,略識得幾個大字。
這下,聶家上上下下都呆住了。
就連躲在門縫裏偷看的周氏也是一臉沮喪。
茵茵脫離了戶籍,那他兒子娶媳婦就又沒了着落呀!
心下一急,她當下就從門後面沖出來。
噗通一聲,她跪倒在聶茵茵跟前。
“茵茵,你怎麽能脫離戶籍啊,你脫離了你哥可怎麽辦,這聶家的香火可怎麽延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