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們歡聲笑語的同時,孫愛珍家卻吵翻了天。
裏正秦漢文才行族裏議事回來,就聽鄰居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八卦。
他頓時神色凝重,到家就拿着手戳起了孫愛珍的納腦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我說你能不能用用你的腦子啊!”
“那賀家小子不過就是嘴上說說,可有拿出什麽真憑實據來?”
一連串的責罵聲傳來,孫愛珍腦子像炸開了般,頓時一陣火大。
“你倒是說的輕巧!”
孫愛珍打掉秦漢文的手指,反手氣呼呼的擰起秦漢文的耳朵。
“那姓賀的把咱們的事都說的八九不離十了,萬一捅到衙門去了,你這裏正還要不要了?”
秦漢文吃痛,求饒般朝着孫愛珍作揖,然後深吸幾口氣,壓下心頭怒火。
“既沒有證據,那就等于是胡說八道,咱們何必自亂陣腳呢!”
秦漢文的話軟了好幾分,就連音量都降到了最低。
孫愛珍眸子一轉,總算是反應過來了,懊惱的一拍大腿。
“你咋不早說呢?”
“肯定是那姓賀的小子沒有證據,便虛張聲勢吓唬老娘,才故意那麽說的。”
她居然還真被唬住了。
到最後,是錢沒賺到,還丢了面。
孫愛珍氣急敗壞,腳下連連跺着。
“不行,老娘要去找那小子算賬去!”
這蟠桃村上上下下,還沒人敢這麽明目張膽得耍她孫愛珍的。
提着擀面杖,孫愛珍就大步朝着門外走。
不料,才到門口,她的手臂就被秦漢文拽住了。
“你現在去做什麽?憑白讓人抓了把柄,将一軍嗎?”
孫愛珍不甘,咬着嘴唇,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可是……”
讓她吃了這麽大個悶虧,這口氣她說什麽也咽不下去啊!
“阿嚏……阿嚏……”
臨近蘇宅的賀蘭甯莫名鼻頭一癢,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揉着鼻尖,心頭一些異樣,便下意識的轉頭朝着四下瞟了幾眼。
他怎麽感覺有人在咒罵他似的?
一旁,雲澤見賀蘭甯噴嚏不斷,立刻緊張不已。
他減緩步伐,來到賀蘭甯身側,擡手準備幫賀蘭甯探一探額溫。
“少爺,這天氣漸冷,莫不是着涼了?”
賀蘭甯揚手拂掉雲澤的胳膊,順道緊了緊胸前的衣襟。
着涼?
可是他并沒覺得多冷呀?反倒是覺得的有人正惡語詛咒他,令他脊背一陣發寒。
蘇知魚走在最前沿,時不時得回眸看了一眼。
見賀蘭甯在原地發怔,她不由得扯起嗓子喊了一聲。
“你們快跟上!”
這天色也越來越暗了,天空細雪飄飛。
這會子趕回去,不知道還有烤紅薯沒?
心下惦記着,蘇知魚腳下不自覺的越發加快了步伐。
待走到離家不遠得地方,蘇知魚定睛一看,不由的擰起了眉頭。
“爺爺、爹,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麽去?”
老蘇頭和蘇運來,一人扛着掃把,一人抄着木棍,正打算出門。
不料,他們才剛踏出院門口,人就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