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也太沒良心了!”
“虧我日日供她吃,供她穿,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外人!”
聽着許氏絮絮叨叨的念着,徐正良有些惱,有些不耐煩的将裝着鴨腿的碗往旁邊一放。
“給你鴨腿,放這了。”
許氏一聽是徐正良的聲音,立刻氣不打一出來,拽着徐正良的衣服就不撒手了。
“你說說,難道在你娘眼裏兒媳婦還不如一盆潑出去的水親嗎?”
徐正良無語,也不想辯駁,沉默着将鴨腿端起塞進許氏的手裏。
“趕緊吃,别想這些東裏西裏的,以前的事都讓它過去吧!”
許氏卻不依不饒,非讓徐正良說出個好歹。
夫妻二人在外面吵得不可開交,屋内蘇知魚聽到話音留了個神。
難道她的大舅母和她娘之間還有什麽過節?
心頭疑惑,蘇知魚眯着眼睛悠悠轉向徐彩菊。
“娘,你和大舅母……”
徐彩菊一臉平淡,隻是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感。
“你大舅母向來如此,裏人外人的分得可清楚了,娘早就習慣了。”
見徐彩菊不願多言,蘇知魚也不強求,隻是默默的就不這事給記下了。
沒有許氏攪局,徐老太的大壽也算圓滿結束。
等到太陽西沉的時候,蘇知魚才戀戀不舍的通徐老太道了别。
徐老太淚眼婆娑的,一路将她們送到了鎮子口都舍不得松開蘇知魚的下手。
“知魚啊,有空了要時常到外婆家來玩啊!”
蘇知魚咧着小嘴,歡快的點點頭。
“那是自然,知魚可是長長惦記着外婆的呢!”
徐老太立刻破涕爲笑,樂呵呵的抱着蘇知魚的小圓臉狠狠親了一口。
“好好好,真是外婆的好外孫女!”
惜别一番後,徐老太又拿出一袋子新棉和布片塞到徐彩菊的手裏。
“彩菊啊,這馬上就要到深冬了,這些棉都是今年秋季新收的,拿回去給孩子們做些新棉衣,冷了穿着也暖和!”
徐彩菊摸着新棉布片,心底一暖,眼眶裏立刻就紅了。
她幾乎是預見般從新棉裏摳出藏好的銀子,重新塞回給徐老太。
“娘,這些體己錢您自己留着,知魚現在有本事了,能賺錢養家了,日子也還算過得去了。”
徐彩菊笑着,将新棉抱在懷裏拍了拍。
“這些新棉我會帶回去給他們做衣服的,娘您就放心吧!”
終于是勸回了徐老太,徐彩菊便領着幾人往回走。
不料,幾人才出村口不過幾裏地,天空變飄起來雪花。
雪花一開始很小,一朵一朵剛落下就化成了水。
晶瑩剔透的雪花一片一片,很快給地面塗上了一層斑駁的剪影。
“小妹,你看下雪了!”
蘇文煦興奮異常,整個人就像脫缰的野馬一般指望前沖。
他高舉着雙手,仰着頭不住的旋轉着,似乎隻有這樣,他便能捕捉到更多的雪花。
等到雪越下越大時,寒流也來了,凍得幾人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蘇文煦連忙緊了緊衣領,拽着蘇文軒和蘇知魚就加快了步子。
“我們趕緊回家,可以讓爺爺支烤架,烤紅薯和土豆吃。”
“還可以弄點肉來烤上!”
蘇知魚補充了一句,立刻引得蘇文煦口水翻湧,恨不能立馬飛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