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彩菊眉頭一緊,抿着嘴,氣鼓鼓的就朝着許氏迎面走了過去。
“嫂子,你這說的什麽話!”
“娘她老人家一把年紀了,過一年少一年,我們這些做後輩的計較這麽多做什麽?”
再說了,哪一年過大壽,娘不是哪的棺材本出來做的,何時用過那許氏半個子。
見有人拆台,許氏扭過頭來一看,不禁冷笑一聲。
“喲,我還以爲是誰呢?”
“這不是小姑子彩菊嘛,如今是發達了,自然是不計較了,可嫂子窮呐,自然要算清楚了。”
許氏話語尖酸,滿臉不屑。
眸子半擡着,她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幾個人,
“這徐家就屬你最孝順了,瞧瞧,這大包小包的就是舍得,咱們可是比不得呢!”
許氏故意挑着話音,引得村裏的婦人紛紛探出頭來看好戲。
“這不是嫁到蟠桃村蘇家的徐家小妹嗎?”
“是她,是她,如今是風光了,回來滿身新衣,禮物還帶了不少呢!”
“啧啧啧,這徐老太真是有福氣呀!”
議論聲不斷,聽的徐彩菊面紅耳赤,心頭五味雜陳。
往年她日子過的不怎麽樣,每每回來到此都會聽一些尖酸刻薄的言語。
今日倒是換了模樣,可言語間酸澀嫉妒,聽着越發諷刺了。
徐彩菊随意點頭敷衍,便牽着一旁的蘇知魚,繞過幾個婦人朝娘家屋裏走去。
來到娘家,徐彩菊剛進屋,許氏就沖到前面去。
她扯動着嘴角,一臉得笑意盈盈,去拿蘇文和手裏的禮包。
“你就是文和吧,都長這麽高了!”
她一邊恭維着,眼睛卻不住的往蘇文和瘸了的一條腿上瞥去。
“可惜瘸了一條腿,不然舅母都想把娘家侄女說給你做媳婦呢!”
許氏故意映射蘇文和,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覺的嘲笑之色。
蘇知魚實在聽不下去,她故作禮貌的上前,将手裏的禮包一并壓在許氏手上。
“舅母還是别費心思了,我家三哥已經定親了,對方還是這十裏八鄉的美人呢!”
蘇知魚話音剛落,許氏一連吃癟,嘴角連抽好幾下,尴尬不已。
“那……那真是恭喜了。”
一旁,蘇知魚大話吹了出去,蘇文和一臉錯愕,有些不知所措的扯了扯蘇知魚的衣角。
他什麽時候定了親,他自己的都不知道?
還什麽十裏八鄉的美人,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吧!
蘇知魚卻一臉淡定,回眸朝着蘇文和嫣然一笑。
他跟茵茵姐那點事明眼人都看在眼裏,定親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再說了,茵茵姐人比花嬌,說是十裏八鄉的美人也擔得起。
給了蘇文和一個安慰得眼神,蘇知魚便直接越過許氏朝屋内走去。
“外婆,外婆呢?”
可蘇知魚剛走兩步,後衣領就被許氏拉扯住了。
“你就是知魚吧,長大了越發沒禮貌了,見着舅母也不問聲好!”
蘇知魚無語。
她後退兩步仰起腦袋,故作真誠得左右瞧了瞧許氏的臉。
“我看舅母臉色紅潤,不用問也知道過得挺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