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丫頭,牙尖嘴利,老闆這一次怕是要吃啞巴虧了。
果不其然,老闆開口了。
“姑娘,你可别報官,大不了我便宜點賣給你,成不?”
報了官,他少說也得吃頓闆子,皮肉之苦受了指不定還要罰款,蹲大牢。
想到這,老闆惶恐不已,臉色都有些發白。
蘇知魚故作爲難,大眼睛卻不住的朝着身後的兩個嫂子眨巴着。
兩嫂子立刻會意,配合着砸了咂舌。
“啧啧……老闆,這可不是便宜不便宜的事,你這是坑蒙百姓呐!”
二人将事态說的越發嚴重,老闆吓得直哆嗦。
“這樣吧,我按照進價給你們新米,這總成了吧!”
蘇知魚卻不以爲然,仰着小臉,朝着摻了潮米的袋子努了努嘴。
“這袋子潮米避免你再拿出去坑别人,就一并送給我們好了。”
蘇知魚一發話,洪秋蓉剛忙将米袋子封了口,直接扛上了肩膀。
“這……”
老闆是一陣肉疼,又不敢上前阻撓,隻得咬牙一跺腳。
“行,送你,送你,真是怕了你們了。”
買了兩袋子新米,外送一袋子拌潮的大米,蘇知魚姑嫂三人這才興高采烈的出了糧油鋪子。
一路上,洪秋蓉扛着兩大袋,步履輕松。
身後,白桂琴和蘇知魚擡着一袋子,踉踉跄跄的追趕。
“大嫂,你慢點,等等我們。”
洪秋蓉回眸,不禁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你們平日裏還是要多鍛煉鍛煉才行。”
走了一路,三人總算是到了鎮子口,依靠着一顆大樹坐了下來。
“哎……知魚啊,你怎麽知道這老闆米裏摻和了潮米?”
鼻子真有這麽靈嗎?
她們也是聞了的,可是什麽味也沒問出來啊!
蘇知魚淺笑,指了指那袋子潮米,笑得狡黠不已。
“其實曬過的潮米摻和在新米裏味道很難分辨,我是半推半猜的。”
“半推半猜,怎麽說?”
洪秋蓉越發好奇了,盯着眼前的三袋子米,嗅了又嗅,看了又看,依舊沒得出個所以然來。
隻見知魚小手一擡,一手抓起一撮米來。
“大嫂、二嫂,你們看,這新米的顆粒大小幾乎是一緻的,顔色也是一樣的。”
說完,她又把另一隻手攤開,并在一起,對比來看。
“再看,這摻了潮米的,是不是有大有小,有黃有白?”
經蘇知魚這麽已提醒,洪秋蓉和白桂琴一下子就發現了。
“還真是呢!”
“可,這又如何斷定就是摻了潮米的呢?”
白桂琴依然不解,甚是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蘇知魚淺笑,将大米扔回米袋子中,拍了拍手。
“首先受了潮的米,體積會比一般的大米要大些,就算曬了也很難恢複到以前的顆粒大小。”
“其次,受了潮,米的顔色會變黃,曬過後,顔色越發沉澱,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的。”
想她農科院搞了這麽久,這些都是最基本的辨認技巧。
正當蘇知魚還想炫耀時,忽然一陣車轱辘聲碾過,立刻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你們看,是蔡大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