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總算是通了,我再給老夫人按摩一下,會更舒服些。”
“好好好!”
洪老夫人拍着蘇知魚的手,笑得合不攏嘴。
蘇知魚撸起衣袖,小手搓熱後緩緩撫上了洪老夫人的脖頸處。
先是由上往下推,直到洪老夫人後脖頸兩側有些發紅才換了手法。
不過一會的功夫,蘇知魚細嫩的小手都開始泛起了紅潮,額間也開始有細汗滲出。
一旁洪秋蓉看得心疼,便湊上前去。
“知魚,你力氣小,你把手法教給大嫂,讓大嫂來吧!”
經洪秋蓉這麽一提醒,洪老夫人也回過神來。
她一臉歉疚,拍了拍蘇知魚搭在肩頭的小手。
“哎呀,老身舒服得都忘記了,你還隻是個六歲的娃娃呢!”
這麽替她按了許久,就是平日伺候的丫鬟也都吃不消。
蘇知魚上手也的确有些酸麻,便也沒有逞強,簡單教了些手法便退了下來。
洪秋蓉一上手,老夫人笑意越發濃郁了。
“這力道很是舒服!”
洪秋蓉憨憨一笑,十分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結實的臂膀。
“我别的本事沒有,就是力氣大。”
幾人歡快的聊着,死氣沉沉的房間裏立刻生氣多了。
坐在茶幾邊的洪恩秋一臉好奇,他湊上前戳了戳蘇知魚的胳膊。
“喂,你家表姐蘇媚媚今日怎麽沒來呢?”
不等蘇知魚回答,一旁的洪老夫人便冷咳一聲,打斷了洪恩秋的問話。
“恩秋啊,你怎麽還想着那女子,她可不似好人家的姑娘,你别太上心。”
上回那丫頭來府上就總是左顧右盼,還總有意無意讨好與她,動機不純。
洪恩秋卻不以爲然,擰着眉當場就同洪老夫人犟了起來。
“才不是呢,孫兒覺得蘇媚媚十分嬌俏,憨态可掬,才不是您口中的不正經呢!”
自從上回他們在洪府見過一面後,私下也見過一兩次。
那蘇家姑娘十分善解人意,雖偶有刁蠻任性的時候,可仔細一想也挺可愛的。
說起蘇媚媚,洪恩秋一臉的羞赧,耳鬓還泛着一些紅暈。
蘇知魚站在一旁,看在眼裏,沉默着沒有回答。
這洪府孫少爺如此模樣,想來她也沒什麽好說的,便随意找了個借口。
“表姐家近來繁忙,因爲不便出門。”
搪塞了洪恩秋後,蘇知魚又幫洪老夫人切了脈博。
見脈象沉穩下來,這才讓紅秋蓉停了按摩。
“老夫人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日後不要多俯首勞累就行!”
這種老年病,隻能細細将養着,别無他法了。
“可是老身即便不抄佛經,也還是要頌佛經啊!”
前些日子她因爲家中有些不順,特地上了五台山上拜了佛。
她承諾了回來給佛祖誦經七七四十九日的,今日是最後一日,可不能松懈了。
“老夫人,誦經一事,我來幫您代勞吧。”
“你來?”
洪老夫人,孫姑姑,就連一臉沮喪的洪恩秋都齊齊看向蘇知魚,一臉詫異。
“丫頭竟還識文斷字?”
洪老夫人驚喜異常,渾濁的眼球都閃現出一抹亮光來。
蘇知魚之時微微笑笑,順勢就從洪老夫人枕頭邊拿起一本經書出來。
“老夫人隻要頌這本《無量壽經》吧?”
“是的,是的。”
洪老夫人連連點頭。
“那就有勞丫頭了。”
蘇知魚淺笑,翻開佛經的瞬間,小臉機嚴肅了起來,就連身子都坐得格外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