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啊,您是不知道啊,這些攤販和官兵頭子串通一氣欺壓我們平頭百姓,真是苦不堪言呐,大人!”
泣訴聲一聲高過一聲,其他百姓也斥責了起來,尤其是以前也在此擺過攤的。
“大人,這些攤販賣的東西都是次品,卻總能占據最好的攤位,排擠我們做小本生意的。”
“官兵也是認錢不認人的,私下的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不管。”
說到此,其中一個百姓還恨的牙癢癢。
他氣不過,當場脫下鞋拔子就朝着一旁的兩個衙差扔了過去。
“就是他們,私下裏同這些攤販勾結分銀子,打壓我們,大人一定要嚴肅處理啊!”
“對啊,這會子怕是看見賣臭豆腐的生意火爆,故意來找茬的。”
百姓怨聲載道,衙門裏更是一家歡喜一家憂。
朱縣令再也聽不下去了。
他怒目圓睜,抓起案頭的硯玺就朝着下跪的兩衙差扔了過去。
“混賬東西,竟敢在本官底下徇私枉法,不想要你們單位狗命了?”
硯玺一下子砸在了其中一個衙差的額頭,頓時鮮血不止。
另一個則直接吓的瑟瑟發抖,下身失禁,浸濕了一片。
“大人冤枉!”
他們哆哆嗦嗦的匍匐在地,不停的磕頭,一聲聲悶響傳出,卻而外刺耳。
“你們還敢喊冤?此事本官要徹查到底,如果是真,本官絕不輕饒!”
他爲官數十載,一向以清正廉明,治下有方聞名于同僚之間。
今日出了如此醜聞,當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朱縣令憤怒不已,當下就讓人扣押了兩個衙差,并欽點了捕快嚴查此事。
考慮到查清事情原委需些時日,朱縣令便安排縣衙裏的師爺還好安撫了百姓,這才解了燃眉之急。
宣布退堂之後,朱縣令被縣丞請到内堂休息了,堂前之人也都紛紛散去了。
蘇知魚正和洪秋蓉收拾着家夥事,忽然被一雙柔軟細膩的手掌搭住了肩膀。
“丫頭,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蘇知魚回眸,笑容燦爛,連忙道:“我叫蘇知魚,夫人喚我知魚便好。”
“知魚……”
年氏在嘴裏韻味了一下,不禁微微勾唇。
“不錯,是個好名字!”
“今天你救了我,差點又讓人冤枉了去,要不今日到我家吃頓便飯,就當謝謝你今日出手相救。”
年氏一臉殷切,清澈的杏眸地下一片真誠湧動,眨也不眨的看向蘇知魚。
蘇知魚有些詫異,下意識的朝着洪秋蓉和白桂琴看了一眼。
洪秋蓉和白桂琴微微一愣,有些驚慌失措的不停使眼色。
去縣令大人家吃便飯,這說出去怕是沒人敢相信啊!
萬一哪裏一個不小心得罪了縣令大人,他們一家可就全都玩完了。
心下忐忑,洪秋蓉和白桂琴下意識的就開始退縮,不料,卻被蘇知魚狠狠拽住了胳膊。
“如此便叨擾夫人了。”
若是能搭上縣令夫人這條線,對她們以後行事可是無往不利的呀。
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可得抓緊點!
蘇知魚的小腦瓜子轉得極快,卻不似兩位嫂子這般杞人憂天。
她一手挽着一個嫂子的胳膊肘,硬是生拖活拽的将洪秋蓉和白桂琴拉到了朱縣令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