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刻縮起脖子,連連磕頭,生怕朱縣令誤會他們放肆了。
“大人贖罪,我們是在呵斥一旁的刁民。”
“哼!”
朱縣令一甩衣袖,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二人,轉而對自己夫人噓寒問暖起來。
“夫人,這幾日身子不爽,就不要忘衙門跑了,免得傷了身子。”
經朱縣令這麽一提醒,婦人年氏立刻揚起嘴角,朝蘇知魚招了招手。
“大人,你别說,今日我确實走到一半,腹痛難忍,幸得這小姑娘及時相救,才撿回一條命。”
年氏将蘇知魚拉到身邊,推薦給了朱縣令。
朱縣令微微挑眉,有些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起蘇知魚來。
“她?”
這姑娘看起來不過垂髫之歲,如何能救得了他的夫人?
莫不是知曉他夫人身份,故意做戲,爲了搭上關系?
心下懷疑,朱縣令故作嚴肅的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剛正不阿的官威來。
“你就是剛剛被告的攤販?”
“回禀大人,正是小女子!”
蘇知魚不折不撓,脊背挺得筆直,小手舉過頭頂,恭敬的行禮作揖。
見她不慌不忙,朱縣令有些錯愕,不禁高看了兩眼。
“好,此案本官一定秉公審理,絕不會冤枉了好人,也不會放過惡人。”
說話間,朱縣令有意無意的朝着下跪的兩個衙差和攤販看去。
吓得幾人瑟瑟發抖,埋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阿嚏!”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年氏冷不丁打了個噴嚏,身子也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夫人,你剛剛才緩解腹痛,不易受涼,還是趕緊進衙門裏去休息吧!”
朱縣令關切不已,攙扶着年氏就朝衙門内走去。
末了的時候,他瞥了一眼衙門口的衙衛。
“擊鼓升堂!”
門口的衙衛接令,立刻拿起鼓槌在縣衙門前的鳴冤鼓上敲了起來。
不一會,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兩列衙差從衙門兩側魚貫而入。
他們手持衙棍,分列在堂前的兩側,開始不停的抖動着手裏的衙棍。
“威武……”
莊嚴肅穆的衙門升堂,所有人都齊聚下了堂下,有心慌不安的,也有氣定神閑的。
“肅靜!”
驚堂木一響,衆人都安靜了下來,齊齊跪在了堂下。
“今日何人狀告上堂?”
攤販裏爲首的胖大娘和菜販立刻哆嗦起來,連連磕頭。
“大人明鑒,是我們舉報的,舉報眼前這三個丫頭不規範經營,賣無良産品,還斷别人财路。”
一連串的指控擺出,引得一旁的其他攤販也跟着起哄,頓時胖大娘就來了底氣。
“如若大人不信,可以傳喚證人!”
“證人?”
朱縣令被繞得有些雲裏霧裏,便揚手道:“傳證人!”
幾個普通的食客立刻被帶進了堂前。
蘇知魚一眼便瞧出來堂上的食客,不由得一驚,十分不解的盯着幾人。
這幾人都是在她攤位上買了臭豆腐的呀,而且當時都一緻說好吃來着的。
這會子怎麽的會成爲證人指控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