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奶定是看出了三哥和茵茵姐之間的情意了,這才有了剛剛那番維護之詞。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如此看來,若是三哥和茵茵姐的事成了,家裏人大多也不會反對了。
或許,他們的好事不久就會操辦起來了。
蘇知魚心頭竊喜,朝着錢翠英和蘇媚媚比劃了一個鬼臉。
正當蘇媚媚氣得龇牙咧嘴的時候,她一挑眉,拉着聶茵茵興高采烈的朝着後院跑去。
“茵茵姐,走,看三哥去!”
她得做好這個月老,将三哥和茵茵姐的姻緣線打個死結才行!
後院裏,蘇文和還穿着件單衣,賣力的砍着柴,一下一下的铿锵有力。
單衣也被他一身的汗水浸濕了,貼在身上隐約可以看見他健碩的肌肉輪廓。
聶茵茵見狀,立刻迎上前去,拿出随身手帕給蘇文和擦拭汗水。
“三哥,你趕緊去換身衣服,不然容易着涼。”
這初冬的天保不準就有寒流來襲,一不小心就會着涼了去。
心頭擔憂,她還一把搶過來蘇文和手裏的斧子。
“這柴我從前在家也常劈,剩下的就讓我來吧!”
“那怎麽成?不是女孩子,這粗活累活哪能幹。”
蘇文和回手奪過斧子,然後輕輕将聶茵茵推到一側。
“離遠點,仔細别傷着你了!”
這郎情妾意的,蘇知魚在一旁看得滿心歡喜。
她半勾着唇角,悄悄的離開了後院,将時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其實她三哥除了有點腿疾,其他堪稱完美。
平日裏吃苦耐勞,家裏多半的力氣活都是他一個人包攬了。
吃得呢,也就跟大家夥一樣,也沒有說格外多吃些。
這些年家裏困難的緊,尤其是大哥剛上學堂的那會子,連學費都交不起。
還是三哥日日上山砍柴,再背着柴火,徒步十幾公裏到鎮上去賣了換的錢,這菜交了學費。
如今大哥也快熬出頭了,二哥也穩定下來了,是該給三哥籌劃籌劃了!
蘇知魚走着走着,腳下被一顆不起眼的石子膈了一下,險些扭到腳。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擡眸正好看到了蘇文和的屋。
他那屋子最是簡陋,位置也是最差的西曬方向,夏日炎熱得不行,冬日有像個大冰窖。
真不知三哥這些年是怎麽熬過來了。
心頭百感交集,蘇知魚默默的腳下的石子踩了踩,踩到地底壓實了。
不行,她得給三哥重新蓋間新房才行!
日後茵茵姐和三哥的事能成,那也總得有間像樣的屋子做婚房不是。
茵茵姐在娘家受了不少罪,不能嫁到他們老蘇家還被虧待了。
下定決心後,蘇知魚便回來屋,默默的數了數這些時日她存下的銀子。
“唉,還是不夠啊!”
她愁容滿面,攥着小手在屋裏踱來踱去,小腦瓜飛速的轉着。
要不,她再做點什麽小生意,賣點小吃什麽的,攢攢錢?
這麽一想,蘇知魚立刻來了主意。
趁着天還沒黑,她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不知道房大娘家還有豆腐預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