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局面,都是他娘造成的。
要不是他娘有偏見,天天針對蘇知魚,又怎麽會讓她遷怒于自己?
她之前明明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天天甜甜的喊淮揚哥哥。
按照那個狀态下去,定下娃娃親,可是遲早的事。
到時候,他秦淮揚哪怕不讀這破書,都能憑借着這錦鯉平步青雲。
沒有她,那自己這重生還有何意義?!
心頭的怨恨莫名的沖上頭頂,他怒氣沖沖的折返跑去。
走了好一段路後,蘇知魚回頭看了一眼。
呼……
這狗皮膏藥總算是沒有跟來了!
心下輕松了不少,她步子越發加快了,不一會就到了賀宅的門外。
“雲澤在嗎?我來給你們家少爺和夫子送吃的了。”
屋子内,雲澤聽到聲音,立刻就趕了出來。
“噓,少爺正在接受夫子拷問,你小點聲。”
不料,就蘇知魚那個大嗓門,一來就直接打斷了賀夫子的拷問。
賀夫子放下手頭上的書卷,迫不及待的就從賀蘭甯的書房走了出來。
“是知魚丫頭來了呀,趕緊裏面坐。”
這丫頭以往日日都來,這突然一兩日不來,他還挺想念的呢!
迎着蘇知魚進了屋,賀夫子的眸光立刻就落到了她懷裏抱着的瓦罐上了。
“今日這又是帶了什麽好吃的呀?”
别看這瓦罐破舊,但隻要是蘇知魚送來的,那都是人間美味。
賀夫子下意識的就咽了咽口水,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和藹的慈笑。
蘇知魚趕忙将瓦罐抱上桌。
但因爲動作幅度過大,牽動着身上的傷口,她小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愈傷丹好是好,那些輕微的傷不過一晚上就痊愈了。
可那些傷及肌理比較嚴重的,還是沒有那麽快。
蘇知魚這一舉動,立刻被心細夫子看下了眼裏,他立刻上前捏住了蘇知魚的手臂。
“知魚丫頭,你是不是受傷了?”
瞧她這動作僵直,總是有意避免屈臂動作,怕是傷口就在手上。
賀夫子撸起蘇知魚的衣袖,露出她小半截藕臂來。
此時,她原本細嫩的手臂上橫七豎八都是已經結痂的傷口,隻有部分還泛紅腫着。
“丫頭,你這是怎麽弄的呀?”
賀夫子心疼不已,手上的力道格外輕了些,生怕一個不小心弄疼了她。
蘇知魚有些慚愧的搖了搖頭,她将衣袖不着痕迹放了下來。
“也是我愚笨,被人算計,落入圈套,受了點傷。”
見賀夫子擔憂心疼,蘇知魚立刻仰起了一臉燦爛笑容。
“沒事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疼了。”
可賀夫子怎麽也聽不進去,腦子裏還是那句蘇知魚被人算計。
他皺着眉,也沒顧得上桌上的蔬菜牛肉粥,一把将蘇知魚摁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丫頭,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怎麽回事?誰算計的你,又是怎麽算計的。”
能讓這麽機靈的丫頭都栽了跟頭,這蟠桃村還真是人才輩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