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魚趕忙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茵茵姐,不愉快的事咱就不想了,往後的日子還長,咱們要向前看!”
似是受到鼓舞,聶茵茵長舒一口濁氣,精神也振奮了許多。
“茵茵姐,你覺得我三哥怎麽樣?”
蘇知魚突如其來的問了一句,一本正經的等着茵茵回答。
聶茵茵不明她的用意,小臉嚴肅,十分認真的考慮了一會。
“你三哥是個好人!”
“就這樣?”
蘇知魚明顯有些失望,圓圓的小臉又朝着茵茵湊近了幾分。
“我三哥爲人一向就很好,我是說……你覺得我三哥怎麽樣?”
蘇知魚把話挑的更明了,茵茵這才反應過來,臉頰一下子紅透了。
這讓她一個姑娘家怎麽說?
原本他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也談不上多了解,如何能随意評頭論足的呢!
聶茵茵被蘇知魚追問的十分窘迫,便拉蓋被子将腦袋捂在了被子裏面。
蘇知魚無奈,隻得長歎一口氣,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着被面。
“我知道我三哥那瘸腿,這輩子怕是難有姑娘家看上了……”
她越說神色越暗淡,後面聲音裏都充斥着一股子淡淡的悲傷。
“其實你嫌棄也是情理之中,畢竟誰會願意一輩子跟着個瘸腿的男人呢?”
蘇知魚話音剛落,被子裏聶茵茵莫名得觸動了一下。
她雙手攥緊了被子,卻始終沒有露頭出來說兩句。
直到夜深了,油燈也快燃盡了,蘇知魚才倚靠着床沿躺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清早,蘇知魚從床上一醒來,就發覺了不對勁。
她的半邊床另一側收拾的整整齊齊,就連被子都疊成了豆腐塊般整齊。
“咦,茵茵姐呢?”
該不會是昨夜她爲了探口風,吓到人家姑娘吧!
這一大早的,就不辭而别了?
心中胡亂猜測着,她都來不及披件衣服,就朝着屋外的院子奔去。
“大嫂,二嫂,你們看到茵茵姐了嗎?”
院子裏,洪秋蓉和白桂琴剛擡着簸箕準備曬腌菜,就看到蘇知魚身披單衣在外。
“茵茵在後院幫你三哥幹活呢!”
洪秋蓉一邊指着後院裏那抹倩影,一邊推着蘇知魚往屋内走。
“趕緊去披件衣服,一會着涼了,又不得了。”
蘇知魚順着洪秋蓉的目光,看到聶茵茵在後院的菜院子施肥,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她還以爲茵茵姐走了呢!
穿戴好衣服後,蘇知魚來到院子裏幫忙,她剛拿起掃帚莫名的就愣住了。
“這麽一到早的,誰把院子已經掃的這麽幹淨了?”
這庭院向來就是她和幾個哥哥打掃的地,如今四哥五哥床都沒起,肯定不是他們。
正疑惑着,洪秋蓉嘴角高揚,朝着茵茵的背影挑了挑眉。
“是茵茵!”
“她一大早就起來了,先是把庭院灑掃幹淨了,竈房裏的熱水也燒好了,就連雞舍都全部喂過了呢!”
蘇知魚大吃一驚,不由得對後院裏的人越發喜歡的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