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咱們走!”
他們家雖然也不是富貴人家,但是總歸是有人情溫暖的地方。
聶茵茵如今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這個家不待也罷。
二人一路攙扶着聶茵茵回到了家。
剛進門,就遇到正在收拾院子的徐彩菊。
徐彩菊一見蘇知魚和蘇文和帶了個陌生人回家,立刻疑惑的湊了上前。
“知魚啊,這位是?”
她仔細打量着一旁的茵茵,心頭好奇不已。
聶茵茵原本烏黑的秀發,已經亂糟糟的散在頭後。
平日裏穿的粗布麻衣已經破爛不堪,上面還染上了不少泥巴。
破爛的衣服處,有些傷口隐約可見,血色沉澱已經呈現出黑紅色了。
徐彩菊看得心下一驚,連忙将蘇知魚拉到一側,小聲詢問起來。
“這是哪裏來的姑娘?怎麽成這個樣子了?”
這一身褴褛,同路邊乞丐都快差不多了。
他們家雖然好客,但也沒有富裕到接濟乞丐呀!
再說了,就算是在可憐,爲了一家老小的安全,她是無論如何不能收來曆不明的人。
蘇知魚看出了徐彩菊的擔憂,她連忙摁了摁徐彩菊的手臂以示安慰。
“娘,你别擔心,她是聶家的聶茵茵啊!”
“聶家?”
徐彩菊秀眉輕擰,回眸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聶茵茵,這才想了起來。
“呀,還真是聶家那丫頭呢,我有印象!”
那小姑娘長得秀氣,說話溫柔可人。
她以前打過交道,是個不錯的丫頭。
平日裏雖然穿的清貧,可到底弄的幹幹淨淨,今天怎麽會弄成這副樣子呀?
蘇知魚歎了口氣,将聶茵茵被賣一事說給了徐彩菊聽,頓時氣的徐彩菊直咬牙。
“太過分了,他們怎麽能這樣呢?”
好好一個清白的姑娘,怎麽能往火坑裏推呢?
若說是什麽歹人拐賣還好想點,卻是被親生父母這麽對待,當真是寒人心呐!
一陣心疼加憐惜後,徐彩菊連忙拉過聶茵茵的手,握在手心裏搓熱了。
“可憐你這丫頭了,趕緊進屋裏暖和暖和。”
迎了茵茵進了屋後,徐彩菊對着屋外收衣服的洪秋蓉和白桂琴招了招手。
“秋蓉、桂琴,你們來一下。”
洪秋蓉和白桂琴聽了聲,立刻收拾一下趕了過去。
“娘,有什麽事嗎?”
洪秋蓉疊着搭在手臂上的衣服,一時間都沒有注意到屋裏何時多了一個人。
還是白桂琴心細,她一眼便瞧見了低着頭縮在角落裏的茵茵。
“娘,這位姑娘是?”
徐彩菊連忙使了眼色,提醒白桂琴不要繼續詢問。
“秋蓉你去竈房燒些熱水來,桂琴你就去找兩套幹淨的衣服來。”
這都入秋好些日子了,再下一兩場秋雨就該入冬了。
茵茵身上還穿着單薄的褂子,她剛剛摸着小手都冰涼冰涼的。
聽到徐彩菊的交待,洪秋蓉才反應過來,不等她詢問,就已經被蘇知魚推着去了竈房。
熱水燒了好一會才滾,蘇知魚便将自己的屋給挪出來供茵茵洗澡用。
不料,熱水都備齊了,聶茵茵卻因爲渾身疼痛難忍,險些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