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又怎麽樣?你這僞君子還好意思在這裏開設學堂,當真是誤人子弟!”
賀夫子被人當面怼,一時間老臉有些挂不住的扯動兩下。
“不知老夫是何處得罪了,讓你如此出言不遜?”
胡桃姐冷笑,十分嚣張的就着石桌邊的凳子坐了下來。
“賀夫子,我敬你一把年紀了,話我也不多說了,你隻要收了我兒子進學堂讀書,這件事才算公平!”
賀夫子臉色驟變,嘴邊的胡須都被氣得有些歪了。
剛剛她們在外面吵吵嚷嚷的話,他都聽在耳裏。
這婆娘平時在村裏就是潑辣無賴,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了。
正當賀夫子要發火之際,賀蘭甯先一步走上前來。
“這位嬸子,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賀夫子爲人如何,村人有目共睹,收學子更是隻看才能不論家境,這些衆所周知。”
“如今你上門出言诽謗,是何居心?”
賀蘭甯一聲聲質問,字字珠玑,問得胡桃姐瞠目結舌。
“你……你兇什麽兇,既然賀夫子爲人坦蕩,怎麽就不能收下我的兒子呢?”
這次,換賀蘭甯冷笑一聲,他眸光犀利,掃過胡桃姐的門面。
“我說過,夫子收學子從來都是禮遇賢者,任何來讀書之人,都是要經過考試測驗的,通過了方能入學。”
不過就他來看,能有這樣愚蠢的父母,想必她兒子也不會有什麽大出息。
心中不屑,賀蘭甯都懶得同胡桃姐糾纏,回眸揚手将同窗一并招了過來。
“你們說說,當時是如何進的學堂?”
“自然是通過了賀夫子的學術拷問啊!”
“是啊,爲此我還通宵熬夜讀書呢,幸得是通過了。”
經一衆學子石錘,胡桃姐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也有了些尴尬之色。
“我不管,那蘇家小霸王可以來聽課,爲什麽我兒子就不行?”
見她胡攪蠻纏,平日裏跳燥的陳家兄弟不耐煩了。
二人一下子沖上前去,堵在了胡桃姐跟前。
“我呸,這裏哪裏輪得到你這潑婦罵街了?”
“夫子爲了我們得學業起早貪黑,自己常年患有胃病,時常嘔心瀝血都忘記吃藥,隻爲讓我們能考取功名,絕非你們口中自私自利之人。”
“如果你們再看胡言亂語半個字,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
眼看陳家兄弟要發飙了,賀夫子連忙上前阻止。
“行了,不得尋釁滋事。”
受了賀夫子呵斥,陳家兄弟這才憋着火忿忿轉過頭去。
賀夫子面容已經嚴肅,卻較方才對了一絲從容不迫。
他上前遞給胡桃姐一張邀請信。
“你把此信帶回去,他日讓你兒子拿着此卡來賀宅接受考試測驗,若能通過,老夫便收下了,若通不過老夫也隻能說聲遺憾。”
經過他這麽多年教學的經驗,讀書也是需要天賦的,此外就是勤奮。
如果說劉麥芽不是讀書的料,就算把他捆在學堂裏也是無濟于事。
聽賀夫子這麽一說,胡桃姐又看了看手裏的邀請信,頓時噎得沒話說了。
“行,到時候你們可不許作弊,故意刁難我家麥芽!”
找完賀夫子的茬,胡桃姐一雙賊眉鼠眼又盯上了一旁的蘇知魚。
“蘇知魚,别以爲你躲在這裏老娘就找不到你了,你把我兒子摔了的事,打算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