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劉大結巴看着幹着急,拽起蘇知魚的後衣領直接将她拎了起來。
“我……我帶你去……去竈房。”
蘇知魚無語,卻也耽擱不得,便沒有掙紮。
來到竈房,蘇知魚想也沒想就在竈頭先點了一把火。
按照她以前跟赤腳醫學的熬藥手法,她開始熬制草藥。
這一來二去,草藥總算是滾了,蘇知魚身長了脖子聞了聞。
“味道已經出來了!”
“劉大結巴,你再添一把火,等鍋裏再熬幹一些就可以給劉麥芽端去了。”
劉大結巴一聽,立刻想竈裏添柴加火,卻不料竈房的柴火都燒完了,得出去搬些來。
他便對着蘇知魚比劃了幾下動作,表示他一會就回來。
趁着劉大結巴搬柴火去的時間,蘇知魚趕忙從衣袖中拿出一小瓶精粹液。
這精粹液是她精心調配的,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她将精粹液滴在了劉麥芽熬藥的鍋中,然後迅速攪拌了兩下,讓其融合。
等到劉大結巴搬來柴火,再添了幾把烈火之後,草藥終于是熬好了。
端着藥碗,蘇知魚忙不疊的就朝着劉麥芽而去。
湯藥剛出鍋沒多久,熱乎勁都還沒過,冒着熱騰騰的蒸汽。
胡桃姐一臉警惕,一雙眼睛死死盯着蘇知魚手裏黑乎乎的湯藥。
“這藥能救人不?萬一把我兒子治壞了怎麽辦?”
她抱着劉麥芽的頭,死活不肯讓蘇知魚将湯藥喂下去。
眼看着劉麥芽的臉色越來越白,嘴唇也失去了顔色,蘇知魚一把将胡桃姐推開。
“現在不治,他鐵定會死!”
似是被蘇知魚的話吓到,胡桃姐一時怔住了。
她不敢上前阻攔,隻得眼睜睜看着蘇知魚把湯藥給她兒子灌了進去。
湯藥下肚不久,劉麥芽就渾身開始抽搐起來。
他胸口鼓漲,眉頭緊鎖,忽然側身嘔出一口污血來。
污血紅中帶黑,其中還摻雜着些已經凝固的血塊子。
蘇知魚見狀,長長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把堵在心口的淤血吐出來了!
正當她放松之際,卻不料,她的胳膊被胡桃姐狠狠拽了起來。
“死丫頭,你給我兒子到底喂的什麽,都讓他吐血了。”
此時,劉麥芽依舊雙眼緊閉,昏迷不醒。
劉大結巴也跟着慌了神,他一腳将劉麥芽身旁的赤腳醫踢開。
“你這個庸……庸醫老不死,離……離我兒子遠……遠點!”
連帶着蘇知魚也被他們推倒在地,指着鼻子罵。
“我們要告到官府,你們這群江湖騙子,殺人要償命。”
蘇知魚摔倒在地,細嫩的掌心在地上磨出一道道血印子,疼得她是一陣龇牙咧嘴。
蘇文煦和蘇文軒見狀,忙跑上前将她攙扶起來,心疼的給她吹着手掌。
“小妹,你沒事吧!”
蘇知魚咬着牙搖了搖頭。
“沒事,一點小傷!”
此時,她被擦傷的手掌漸漸向外滲着血珠子,看得蘇文煦一陣心疼加火大。
蘇文煦轉過頭,一臉陰仄的看向胡桃姐和劉大結巴。
“你們竟敢傷害我家小妹!”
他抄起門口的一塊青石闆磚就握在了手心,一步步朝着胡桃姐和劉大結巴逼近。
胡桃姐和劉大結巴被他的樣子吓得不敢說話,隻是驚恐的連連後退。
“你……你想幹……幹什麽?”
蘇文煦陰沉着臉,手裏的青石闆磚捏得嘎吱作響。
“幹什麽?你們傷害了我的小妹,就要付出代價。”
他手裏的闆磚已經被他高高舉過了頭頂,眼看就要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