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白皙的手臂上布滿青紫的傷痕,傷勢雖不嚴重,但是看上去觸目驚心。
賀蘭甯連忙縮了縮,用衣袖掩蓋住。
要是讓蘇知魚知道他這是被雞啄傷的,怕是會笑話他好一陣子了……
“沒事,一點小傷,晚些擦點藥酒就好了。”
“那你趕緊去處理,廚房裏我一個人能忙得過來。”
蘇知魚從櫥櫃下面取出一瓶紅花油,遞給了一旁的雲澤,叮囑了兩句就将二人趕了出去。
竈房内,蘇知魚将擀好的面皮,一張張鋪勻了。
然後開始剁肉餡,和着菠菜和雞蛋,将肉餡剁成了泥狀。
等到保馄饨的時候,她取來一隻筷子,挑起肉餡就在面皮上一滾,然後在手心裏一卷就成了。
這樣來回了不知道多少遍,原本一案闆的面皮都已經捏成了一顆顆圓潤的小馄饨。
“小妹,你這包馄饨的手法哪裏學的?”
蘇文煦忽然從門外進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案闆上的馄饨。
馄饨皮薄餡多,光從外皮就能隐約看到裏面粉紅的肉餡了。
蘇文煦嘴饞的咽了咽口水,迫不急待的就要開始幫忙生火。
蘇知魚無語,白了他一眼,就這手頭的筷子就朝蘇文煦的腦門敲了兩下。
“去去去!這般獻殷勤不就是想吃嗎?”
蘇文煦揉着腦門,嘿嘿一笑。
“這都快晌午了,确實有些餓了。”
瞧着他可憐巴巴的樣子,蘇知魚還是心軟了舀了一瓢水倒進鍋裏。
“那你先把水燒開,我這裏很快就好了。”
“好勒!”
蘇文煦應得歡快,拿起柴火就放肆往竈裏塞。
竈裏的火勢一下子就竄了起來,噼裏啪啦的火舌直往外竄。
忽然,一顆枯木突然爆裂,帶着火焰就彈了出來,險些把蘇文煦前額的頭發都給燎沒了。
他驚恐的捂住額頭,左右摸了摸。
“小妹,我沒破相吧?”
蘇知魚撇了他一眼,不禁大笑出聲。
蘇文煦白皙的小臉,已然被煙子熏的黢黑一片。
“四哥,你這個造型挺别緻啊!”
此時,擦完藥酒的賀蘭甯和雲澤出現在了門口,雲澤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蘇文煦,你這是鑽進竈裏去了嗎?”
賀蘭甯見狀,也忍不住的扯動了兩下嘴角。
“雲澤,不得無禮。”
再怎麽說他們現在還借宿他家,就算是嘲笑也得收斂點不是。
雲澤立刻斂住聲音,強忍住笑意,憋得眼睛都濕潤了。
蘇文煦捂着臉蹭了幾下,手掌立刻就黑了,他頓時氣紅了臉。
“笑什麽笑,很好笑嗎?”
惱羞成怒的他一把将手裏的火鉗扔掉,跑出了竈房外。
來到水井邊,他低頭朝着桶裏的水面看了看,不禁大吃一驚。
他怎麽成這樣了?
趕緊擦洗臉一番後,他才人模人樣的回到了竈房。
此時,蘇知魚的馄饨早已經包完下了鍋,正在沸水裏翻騰着。
不一會,肉香混着菠菜的鮮甜味漸漸溢了出來。
瞬間,蘇文煦把剛剛的不愉快忘得一幹二淨,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鍋内的馄饨。
“好香啊,小妹,這是熟了嗎?”
他一邊吸溜着口水,一邊推開賀蘭甯和雲澤湊到了鍋邊。
一股子白騰騰的熱蒸氣頓時撲面而來。
蘇知魚趕忙勾住蘇文煦的後衣領,将他一把托起拽離鍋邊。
“四哥,被熱氣燙到,你這張英俊的小臉就真的廢了!”
蘇文煦一驚,渾身一個哆嗦,然後讪讪的縮了縮脖子。
“哎呀,好險呐!”
主要還是因爲香味太饞人了,這才讓他失了分寸!
他蘇家小四爺就是丢了啥,也不能丢了這張驚天地泣鬼神的俊臉哪。
要不然,還怎麽娶漂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