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陳記的紅糖可不便宜呢!”
她掂了掂糖包的重量,有些訝然吃驚。
“這裏少說有兩斤,得好幾個銅闆吧?”
蘇知魚卻不甚在意,淺淡的眸子閃了閃,彎成了月牙狀。
“這不是算什麽,我們昨天去鎮上赢了不少錢呢!”
“赢錢?“洪秋蓉一臉不解。
這咋去一趟鎮上還能赢錢呢?
困惑了一會,她忽然眸光一亮,兩條濃密的眉毛立刻凝了起來。
壞了!
這丫頭該不是學會了賭博吧?
心頭惶恐,她一把将蘇知魚拽到門邊的角落裏,聲音也壓低了好幾分。
“知魚啊,你老實跟大嫂說,你們昨天是不是去賭錢了?”
“賭錢?”
蘇知魚圓圓的小臉一怔,當下就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大嫂,你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去賭博呢!”
洪秋蓉一本正經,眸光炯炯的盯着蘇知魚。
發現她一臉淡定,大眼睛更是清澈見底,不似說謊,當下越發蒙圈了。
“那你說赢錢?”
蘇知魚無語,連忙伸手按了按洪秋蓉的手背,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乞巧節,鎮上搞活動,我們參加比賽赢的。”
聽完解釋,洪秋蓉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原來如此!”
她撫着驚魂未定的胸口,沒好氣的輕輕捏了捏蘇知魚肉肉的臉頰。
“下次話說清楚,可别吓大嫂了。”
還是心髒不好的,怕是真的吓出個好歹來。
“知道了!”
蘇知魚嘻嘻一笑,雙手扒在眼角就對着洪秋蓉做了個鬼臉。
“行了,大嫂你趕緊回去了,别誤了吉時。”
她推搡着洪秋蓉,将大寶二寶也一并送到了門外。
“早去早回啊!”
送走了大嫂,蘇知魚活動了一下肩膀手臂來到了竈房。
徐彩菊正在和面,見蘇知魚進來,連忙朝她招了招手。
“知魚啊,那賀少爺喜歡吃什麽餡的馄饨呀?”
家裏還是第一次招待這麽金貴的人,得體面點才行!
“就普通的菠菜肉餡就好啊!”
瞧着徐彩菊一臉緊張的樣子,蘇知魚有些不習慣。
她娘平日裏可是大大咧咧,這會怎麽緊張兮兮的?
正奇怪着,蘇文煦伸着懶腰從門外走了進來。
“娘,早上吃什麽呀?好餓啊!”
他摸着肚皮,還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伸長了脖子朝徐彩菊的鐵盆的瞥去。
“唉……這是要吃饅頭還是烙餅啊?”
徐彩菊就着沾滿面粉的手,在蘇文煦的腦門上戳了戳。
“怎麽?饅頭和烙餅就不樂意了?”
自從知魚丫頭下了幾次廚後,家裏的這幾個小子的胃口都變的刁了不少。
蘇文煦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打起精神,咧嘴嘻嘻一笑。
“怎麽會不樂意呢?娘做的我都愛吃。”
哄着徐彩菊,蘇文煦連忙撸起了衣袖湊了上去。
“娘,我來幫你和面。”
他肉肉的手臂剛一伸,就被徐彩菊給拍掉了。
“行了,這裏可不需要你幫倒忙!”
論吃,這家裏還真沒誰比得過老四。
可要是論起做事,那他簡直就是慘不忍睹的那個。
推開蘇文煦,徐彩菊朝着白桂琴的屋指了指。
“你要真想幫忙,就去把你二嫂喊起來吧?不然這馄饨怕是到了中午都難吃上。”
“馄饨?”
蘇文煦眸光驟然發亮,整個注意裏都沉浸在了馄饨兩字上。
原來早上他娘和面是要做馄饨呢!
不過才想了想,蘇文煦的哈喇子都快流到了下巴上了。
徐彩菊一臉敲了敲他的腦門。
“發什麽呆呢,趕緊去啊!”
“哦!”
蘇文煦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後興奮的連蹦帶跳起來。
“好嘞,我這就去!”
正當他把腿就往外跑的時候,蘇知魚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四哥等一下,先别去!”
蘇文煦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好不容易站穩腳跟,他回眸皺起了眉頭。
“咋的了,不讓我吃水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