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坐在橋頭看溪水潺潺,有人依偎在情人坡互訴衷腸,耳鬓厮磨。
一時間,蘇知魚都有些不好意思過去了。
最後,還是神經大條的蘇文煦率先跳出來。
他摸着肚子,一臉笑嘻嘻的盯上了蘇知魚懷裏的鬥雞。
“小妹,你看都晚上了,我們還沒吃晚飯呢!”
蘇知魚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将懷裏的鬥雞抱得更緊了幾分。
“不是在酒樓才吃了的嗎?”
“那是中午的事了!”
蘇文煦抗議着,順便拖過一旁的莊富寶,拍了拍他的肚皮。
“胖子,你餓了嗎?”
莊富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來頭,順從本心的點了點頭。
“是有些餓了!”
無奈,蘇知魚隻得長歎一口氣,将鬥雞一把塞進蘇文軒的懷裏。
“五哥,幫我看好,這鬥雞可不能吃了。”
爲她赢得冠軍的雞,怎麽能死得這麽憋屈?
蘇知魚撸起了衣袖,朝着四下看了看,便立刻有了主意。
“四哥,胖子,你們去前面的小溪捉兩條魚,我給你們做烤魚吃。”
“五哥,你就和雲澤一起去集市買寫五花肉來吧!”
蘇文軒點點頭,然後盯着手裏抱着的鬥雞蹙了蹙眉。
“小妹,那這個?”
蘇知魚一看,随即把注意打到了賀蘭甯的身上。
“賀少爺,你選的鬥雞你看會?”
賀蘭甯清俊的眸子頓時有些些晃動,嫌惡的癟了癟嘴。
“這雞太髒了,離本少爺遠點。”
見他如此抗拒,蘇知魚翻了個白眼,十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潔癖也是病,以後也得找機會治治才行!
她沒有強迫賀蘭甯,轉而找來一隻藤蔓,将雞的腳綁在了樹邊。
這下應該是跑不脫的!
蘇知魚拍了拍小手,找了一處背風的地方,尋來一塊青石闆,簡單搭建了一個土竈模樣。
“賀蘭甯你和秦淮陽去找些幹樹枝過來,我好生火。”
賀蘭甯雖極不情願,見蘇知魚賣力的鑽着木頭,便也沒有反駁。
他用手帕裹着手,難得的撿了一把樹枝回來。
秦淮揚則是又捧又抱,撿了一大捆回來了。
來到蘇知魚面前,他邀功似的,将手裏的柴火遞到蘇知魚面前。
“知魚妹妹,你看我撿了好多柴火呢!”
“可不像某個病秧子,才撿了仨瓜兩棗,也好意思回來!”
他一邊說着,眸光意有所指的看向賀蘭甯。
賀蘭甯隻是淡漠的瞥了一眼,優雅的将樹枝放下,順道拍了怕身上的塵土。
這一舉動,瞬間叫秦淮陽石化當場。
他們同樣衣衫華麗,此時賀蘭甯的長衫依舊纖塵不染,而他的髒亂不堪。
太可惡了!
這家夥撿那麽點柴火,肯定是故意的。
在秦淮陽憎恨的眸光中,賀蘭甯依舊雲淡風輕。
他見蘇知魚鑽木鑽得滿頭大汗,便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火折子遞了過去。
“用這個吧!”
蘇知魚一愣,欣喜的接過,然後迎風吹了吹,火折子就着了。
秦淮揚越發不忿,立刻酸言酸語起來。
“賀蘭甯,你有火折子怎麽也不早拿出來?”
賀蘭甯微微挑眉,嘴角冷嗤一聲,悠悠道:“你也沒問啊!”
秦淮揚瞬間被怼的啞口無言。
病秧子,真是能耐了!
等他得到蘇知魚,得到萬貫家财,哼哼……
那個時候,這狗屁小少爺,怕不是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